子裡的人給嚇壞了,一不小心將他擊斃了。”

“那不是死了麼?你怎麼說還算活著呢?”一聽這話,我挺納悶,哪知道,老楊聞言苦笑了一下:“當時是死了,可後來他又活了啊,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保準你過目難忘。”他說著,真的站起身來,我看看時間,有點晚,不過老楊好像很希望我能跟他走一趟,猶豫了一下也就沒推辭。

從丁翎的家到警局,花了不少時間,等我們到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警局裡的人大多下班了,只有幾個值班的還在,那些人聽說我們的請求之後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老楊跟他耳語幾句那人才算放下心來:“金九爺的徒弟啊,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心裡想著,我跟了上去,那個拿著一盤鑰匙,嘩啦啦嘩啦啦地在前面走,拐彎抹角地走到最裡側,正看見正廳的屋子裡兩個值班的警察在打瞌睡,那人在玻璃上面敲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緊跟著將我和老楊帶進房子裡。

門一推開,我就無語了,那關押犯罪嫌疑人的拘留室裡放著一個能有兩米來高的大鐵籠,籠子裡頭,一個脖子上套著項圈手腳都被銬住的男人正在裡頭晃晃悠悠地來回走,他神情呆滯,走路的姿勢也很奇怪,從那一身的血漬來看,這應該就是老楊他們說的那個人了。

“他有思維麼?”站在門外沒進去,我看看著裡頭那個人問老楊,老楊一聽,聳聳肩,旋即在帶路的民警的手裡接過一個短棍在那籠子上面敲了一下。

那籠子一響,晃晃悠悠像是夢遊一樣的那個人猛地轉過身來,眼睛一瞪,呼地一下撞在了鐵樓的欄杆上又被籠壁彈了回去。那籠子被固定在牆壁上了,要不然這下子準能將籠子撞翻了。

他用那長著指甲的爪子抓著欄杆,齜牙咧嘴地往外擠,身上那些子彈打出來的血洞已經乾涸凝固了,任憑他怎麼折騰都沒有冒出丁點的血跡來。

“你看見了吧,就是這樣,你跟他說什麼他都沒反應,但是他對聲音的刺激很敏感,而且,他是看得見的。”

老楊說著,在那屍體面前一擺手,果然,隨著老楊的那手掌的揮動,那傢伙渙散了的瞳孔一下跟了上去,他一邊咬牙一邊轉頭的樣子非常滑稽,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蹲下身子看看他的爪子,面板收縮,激起很多褶皺,在褶皺的盡頭,十個指甲已經長出不少。

撩起他的袖子看了一下,胳膊上面,青筋盡顯,儘管沒有血液迴圈可那些大大小小的血管全都鼓了起來,青筋之上,有絨毛,比汗毛重一點,不明顯。

再看它的牙齒,犬齒突出,臼齒內扣,雖然長得不夠長但是已經不是正常人能夠接受的了。

“老弟,這是不是喪屍啊?”還沒等我檢查完,那個來開門的警察拍拍我的肩膀問,一聽這話,我搖搖頭,其實,喪屍和殭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雖然在一些特殊情況之下這兩種東西出奇地相似。

喪屍在西方的影視作品裡出現得較為頻繁,可於實際來講,他們所說的喪屍並不是真正的“屍”,那些東西,還算是人,因為他們的大腦還沒有停止活動。

在醫學和法理上說,人的死亡標準是腦死亡,可是,喪屍的大腦還能工作,這也是在西方也能得到普遍承認的一個客觀事實。

而根據相關史料的記載,最早的喪屍是一些從事巫術師用藥物製成的,他們會用藥物裡的一些特殊成分讓人假死,然後在用另外一些方法讓那些“死了的人”重新復活。這些“屍體”往往會被一些特殊的儀式催眠,進而會以一個類似“活死人”的方式為其服務。

雖說這種方法和中土地區的養屍養鬼很相似,但是,仔細來說,他們養的喪屍還是靠大腦來控制自己的“人”,和我們所說的殭屍還是有著不小的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