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露出一絲苦笑。彭思捷,我們終究還是要再見面嗎?

此時的彭思捷,被習遠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先休息,明天我替你找醫生。”

休息?這是七樓習遠的床哎。彭思捷問:“你讓我睡這裡啊?”

習遠點頭:“怎麼了?”

“你之前不是說,不讓別人睡你的床嗎?”

習遠替彭思捷蓋好被子:“你不是別人?”

彭思捷睡習遠的床,習遠睡客廳的沙發。臥室的門開著,所以彭思捷一側頭就能看見習遠。

她本來是讓習遠去遊戲室睡的,畢竟睡在床上舒服一些。但習遠怕她夜裡有不舒服的地方,執意睡客廳,說是一叫他就能聽見。

習遠也正在看她,用口型說“晚安”。彭思捷閉上眼睛,安心地睡了,因為她愛的人就在門外。

清晨,是在鍋瓢聲中醒的,習遠正在做早餐。彭思捷想起來,可輕輕一動,胳膊就疼,疼得更厲害的是腳。

“習遠。”彭思捷喊。

習遠跑進臥室,問:“怎麼了?”

“我的腳好疼。”

習遠把彭思捷扶起來坐好,又掀開被子。彭思捷的腳已經腫了,而且腫得很厲害。

昨晚彭思捷說只是輕微的扭傷,所以習遠也沒有很在意,怎麼這麼嚴重?

“思捷,你先忍一下,我馬上就叫醫生。”

習遠拿出手機打電話:“喂,是我……我女朋友,腳扭傷……現在就來,我家……我能做什麼……昨晚……好,你速度快點。”

掛了電話,習遠用枕頭把彭思捷的腳墊高,又用毛巾熱敷。

彭思捷問:“你不是叫六樓的那個醫生啊?”

習遠搖頭:“是我同學,叫顧博予。”

半個小時過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來了,應該就是習遠口中的顧博予了。

顧博予替彭思捷檢查完傷勢,說:“軟組織拉傷,沒有骨折。”

彭思捷鬆了一口氣,她的胳膊就是輕微骨折,腳再骨折,那就完蛋了。

顧博予拿出紙筆,在紙上刷刷寫了幾行字交給習遠:“去藥店買藥。”

習遠二話沒說,出門買藥去了。

顧博予從他自己提的包裡拿出幾個小白盒,對彭思捷說:“每個盒子裡有三包藥,放進水裡,每晚睡覺前泡腳,一次一包。”

彭思捷點頭:“謝謝你。”

“不客氣。”顧博予說,“上次習遠問生理期也是為了你?”

生理期?彭思捷瞬間尷尬起來,目前為止,她只跟習遠一個男性朋友談過這個問題。

“他,他只說諮詢過專家,我不知道是不是問的你。”

他是醫生,當然是專家。顧博予在心裡自己誇獎自己一番,又去客廳給自己倒了杯茶。還沒喝到口,習遠就進來了。

“你怎麼這麼快?用跑的?”

習遠沒回答,把袋子裡的藥遞給他:“你看看是不是這些。”

顧博予翻了幾翻,點頭:“嗯,外用的和口服的,按藥盒上面的劑量。平時別亂動,多注意休息。哎,我說我一大早跑來忙到現在,連個早餐都沒有?”

習遠把藥拿進臥室:“廚房有蒸好的饅頭和粥,你自己去吃。”

得了,他這個專家還得自力更生,顧博予默默地走進廚房。

習遠坐到彭思捷身邊,把外用的藥酒拿出來,用棉籤給她擦上。涼涼的,很舒服。

擦完藥,習遠問:“想吃什麼,我去做。”

“我想吃麻花湯。”

“麻花湯?”

彭思捷點頭:“不是那種甜甜的大麻花,是油炸的小麻花,你見過沒有?”

習遠把彭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