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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離開後,樂正錦瑟緩回了神智,她捏了捏身下的被角,宇文睿如今已經厭惡她,無論之前自己怎麼求見也未曾應見。她在為曇花一現的榮耀感到悲傷的同時亦在心中埋下了深深恨意,母妃告誡過自己帝王的薄涼,她卻過分自信地認為自己足以抓住帝王的視線,如今的結局擺在面前,她不得不相信帝王無愛的事實。
九州大陸都知道她才被東楚大帝封為貴妃卻轉瞬又即將被扔回北宜,她可以想象到父皇與母妃得知此事後的臉色,北宜最驕傲的公主如今徹底地淪為山雞!
之前她一直想著不會讓季芸兒好過,可如今她連宮門都不得出又能做些什麼?她死死地抓住蓋著身子的粉紅色錦被的邊角,早已哭乾的眼角再也溢不出一滴眼淚。
短短几日的恩寵彷彿如一場夢境般,那日陌生男子的粗暴已經在她的心中架起了一道魔障,她努力地不去想,可那日發生的事情卻又偏偏控制不住地浮現在腦海裡,零碎的片段充斥身體的每處感官,樂正錦瑟再也忍不住地扶住床沿乾嘔起來…
龍澤宮內,帝王早已脫下白日裡莊嚴肅穆的龍袍,黑色寬鬆的便服架在身上,平添了分幽暗深邃。樂正錦虞已經失蹤了一日,禁衛仔細地分析了那些死於東楚弓箭手之下的黑衣人,他便猜想到夜闖未央宮帶走樂正錦虞的人除了西陵國不作其它。
宇文睿盛怒之下拍碎了案桌,白日在船上射殺的西陵死士難消他的心頭之恨,他未料到慕容燁天竟在西陵內亂的時候還敢來東楚作亂,就算不知道帶著樂正錦虞的是何人,也能猜到西陵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前不久登基之時見到的男子竟有這等算計!
冷冽的容顏愈加冰寒,東楚皇城內的防備固若金湯,未央宮內更是遍佈自己的眼線,按道理西陵國的人不可能有能力能從皇室暗衛下將人擄走,莫非…
俊美的面容上俱是森嚴,宇文睿盯著手中暗衛傳來的在西陵早已作好佈署的訊息,半晌後大筆揮下,肆意張狂的墨跡躍然紙上——暫停一切調兵之事。
樂正錦虞絕媚的容顏不期然浮現在眼前,他煩躁地扔下了筆。
夜晚的山林愈加清寒,即便四周已經燃燒起旺盛的火,衣衫單薄的樂正錦虞還是覺得身體異常寒冷,但是抬頭瞥了一眼上身裸露傷勢還在的慕容燁軒後,她的心裡立即就變得舒坦起來。
慕容燁軒不用想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他只是淡淡地與她的幸災樂禍對視了一眼,便垂下頭撥動手裡的樹枝。
野山雞的香味不斷地從旺火中飄出來,樂正錦虞的視線頓時被它給牢牢抓住,已經三餐未進食的她,空空的小腹早已飢腸轆轆。
“能吃了麼?”她收斂了白日裡對慕容燁軒的譏笑,無限期盼地盯著他手裡的野味移不開眼。
不知是不是錯覺,絕美妖嬈的容顏在火光的映襯下居然顯得格外清靈動人,特別是她盯著野山雞情不自禁地吞口水的樣子,讓慕容燁軒的咽喉處滑動了一下。
只一瞬的走神,嗶嗶的火烤聲就將他的神智拉了回來,“太后就不擔心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這食物中也下毒麼?”
慕容燁軒冷冷地看著她,剛下樹就被她威脅去找食物,明明自己還有傷勢在身又被她下了藥,但她卻振振有詞道:“哀家餓了,說不準腦袋迷暈之下會拿六皇子做藥人玩來著,雖然六皇子內力不能施展,但是一身武藝可不是白費。再說六皇子先前服用了隨身攜帶的靈丹妙藥,想來傷勢也有所好轉,六皇子將哀家帶出來,自然要擔負起哀家的居食,只是找尋食物而已,又不是要六皇子沙場殺敵…哦!哀家倒忘了,六皇子只會行綁架哀家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的小人之舉,又豈會征戰沙場…”
直教他想吐血!
樂正錦虞的面色一變,卻在片刻後又恢復如初,“比起做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