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陽光浸入,照射在他的身上,整張面容便映入南宮邪眼簾。

毫無瑕疵的完美呈現在眼前,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懸膽,唇若塗脂。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較琉璃更為絢爛的光芒。眉目疏朗,神明爽俊,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面龐傾瀉而出,長身玉立,丰采高雅,整個人優雅入畫。

南宮邪被他若池水般澄澈的雙目凝視地有些不自在,似乎天地萬物在他的眼中都無處遁形般。

“聖上。”葵初璀璨一笑,清澈的聲線霎時洗刷了南宮邪心中的嫉悶。

金褐色的眸子盈滿笑意,他應當驕傲,天下無人比擬的國師在他南昭國。

南宮邪縮回了為他挑弄髮絲的手指,“葵初,你我之間還需要客氣麼?”

葵初低頭略沉吟,再抬首,搖頭正聲道:“禮不可廢。”

南宮邪卻瀟灑地拍了拍他的肩,隨著他拍肩的動作,白衣上似乎有某種香氣溢位。南宮邪皺了皺眉,斜長的眉毛飛入鬢角,上次見到樂正錦虞的時候,好像在她的身上也聞到過。

濃郁的疑慮延伸,貌似還有誰的身上也出現過這般清淡沁鼻的香氣。

葵初輕抬手,白色的袖子流動著詩意的光澤,輕敞著的門隨即緊閉,屋內的光線立刻褪去,只剩夜明珠的瑩瑩光亮。

南宮邪也不再與他相辯,餘光掃視正坐在水中的慕容燁軒,挑眉道:“他怎麼樣了?”

“骨骼奇佳,身軀健朗。”葵初面不改色道:“但他的體內似乎中了‘黃粱一夢’。”

俊美邪氣的面容瞬間佈滿陰鷙,“那毒是孤王親自所下。”

“聖上擄了西陵國六皇子,陵帝可是知道?”葵初靜靜地看著他。

“孤王豈會怕他西陵國。”南宮邪拂了拂衣袍上的若隱若現的龍形,“只要不將他弄死,隨便你如何處置。”

他大笑道:“國師,你可不能心軟啊!”

瞧出他眸子裡十分明顯的嫉妒之色,葵初安撫地提醒道:“聖上,有些事強求不可。”

寬大的袖袍聚攏,南宮邪冷哼,“順孤王者昌,逆孤王者亡!”

……

料峭寒意包裹了整個東楚,正躺在未央宮中的樂正錦虞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這些日子的休養,讓她的身體已然大愈。

這些日子,不時有人將宮寺的建造進展送來給她過目,從最初的選址,到如今的建材就緒。無人居住的鳳藻宮在她的一聲令下,結束了東楚幾百年女子最嚮往的輝煌,宮殿周邊的院落悉數拆掉剷平,為她恢弘壯闊的宮寺空出地盤。安靜了幾日後,無數摺子如前些日子般飛往宇文睿的龍案上,卻又被宇文睿扔到了一邊…

沐雨見她身子突然一顫,立刻關切地上前,“娘娘,可要宣太醫來看看?”

封后大禮在一個月後便要舉行,陛下令所有人都保護好娘娘的身體,再不能出絲毫的差錯。

樂正錦虞被她如履薄冰的小心攪得有些不耐煩,她如今什麼都不欠缺,卻如困在精緻籠中的鳥,被人過分呵護地生厭。

季芸兒被關在玉華宮中還未解除禁足,貼身婢女百合死後留在天牢內的血書將她推置風浪尖頂上,後宮身份排的上的幾個人中,璃心悠終日抱病困養百靈宮,樂正錦瑟有孕也不能多加蹦躂。

宇文睿出乎意料地除了她的未央宮之外,再未踏足其他宮殿。整個東楚後宮如今唯她獨尊,當真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寵溺卻讓她無限煩躁。

有幾次盯著他幽深的目光,想要到口的話生生被她給吞了下去,她竟起了害怕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目的之心。

許是猜到了她的心理,南宮邪前幾日竟偷偷派人送來了慕容燁軒灰色錦袍的一角。到手的綿滑讓她想起在北宜國山洞時的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