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去。”凌遠航輕輕放下碗筷,陶瓷和桌面相觸,一聲清脆。

晨歌咬咬牙,又重新坐下。再看看暮歌,委屈地紅了眼眶。還有理了她!可看她哭,又是心疼。

“暮歌,愛他嗎?”

暮歌想了想,搖頭。

什麼是愛?暮歌並不十分明白愛的定義。如果愛就是俗世所說的,想著一個人,想跟他永遠在一起。那麼她愛很多人,舅舅、晨歌。

“暮歌為什麼想跟他訂婚?”

“今天他提的……”暮歌第一次有點手足無措。

“他提你就答應啊?”

“我說回來問問舅舅。”這會兒暮歌怎麼就變成了做錯事的小孩子,對面坐的是家裡兩位家長。雖然那位小的暫時還沒什麼實質權利,但他的一句話在暮歌心裡還是佔很大分量的。

這還差不多。晨歌點點頭。

“賀家那小子……不錯。”想起適才站在他們家外面那個少年,凌遠航發現自己對賀子競的印象還不錯。

晨歌驚愕地轉頭看凌遠航。

凌遠航不理他,自顧自地說。“暮歌,賀子競確實不錯,家境也好,年紀不大但挺穩重。將來有他照顧你,舅舅也放心。”

暮歌眼眶迅速變紅,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你什麼時候見過這孩子這麼激動過?她從後頭抱住凌遠航,小臉埋在他頸項裡。“我就是問問,舅舅,我只是問問。我就是覺得欠了他好多,他對我那麼好。我才不要訂婚,我不離開舅舅,除了舅舅我不要任何人的照顧。”

可人活著一輩子,總要欠一些人負一些人的。若所有虧欠的人都不忍心去辜負,那要還的太多太多了。

凌遠航拍拍交纏在他胸前的手,一瞬間的無奈和疲憊。

倒是凌晨歌這小噶雜子,又一次對自家這妖孽舅舅佩服得五體投地。在對付凌暮歌這點上,舅舅永遠是他學習的榜樣啊!瞧瞧這招以退為進耍的多好!也沒說不同意他們訂婚,可還是達到了阻止的效果。晨歌對自家舅舅豎起大拇指,想仰天大笑三聲。

凌遠航哭笑不得。

訂婚事件後的第二天就是國慶長假,凌遠航下基層,暮歌自然跟著,這是小尾巴的職責,尤其是還經歷了那麼一次“驚嚇”之後。

子競一晚上沒睡,興奮加忐忑,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打暮歌的手機,是晨歌接的。這貨在電話裡說了一句“我姐是不會跟你訂婚的”就把電話掛了,子競碰了釘子,又找不到暮歌,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急得差點沒瘋掉,思來想去決定去晨歌的學校找他問個清楚。

到了學校,趕了個不巧,晨歌跟朋友去部隊了。子競又開車往空軍基地跑,是找著人了,可人家飛天去了。慌張又有怒氣,但只能耐著性子等。

過了大半個小時,晨歌才提著飛行帽遠遠走來,和朋友勾肩搭背有說有笑,春風滿面。倒是眼角瞥了子競一眼,但沒打算過來跟他說話的模樣。

子競不停告訴自己“人在屋簷下”的死理,這是顯示自己大方的時候,他凌晨歌就是個毛沒長齊的小幼稚鬼,還跟他一般見識?

“五少。”子競先和晨歌身邊的莫五打招呼。

“喲,子競啊,怎麼跑部隊來了?”兩家是世交,雖然差了些年紀,但還是挺熟稔的。

“我來找他的。”子競指指晨歌,笑容都有些牽強,滿臉疲憊。

“誒?我跟你很熟嗎?”

“暮歌在哪裡?”

“得!為女人!兄弟理解!理解!”莫五立馬錶示瞭解,跺到一邊跟戰友瞎侃等人。

“你電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晨歌得瑟的!

“你舅舅不同意?”子競皺眉。他知道暮歌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