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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和天牧又驚又怕,早已累得氣喘吁吁,見馬蜂們散去,他們倆就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忽然,天放感到屁股上滋啦著痛,下意識地伸手往屁股上一摸,低頭一看不覺驚了:手裡全是血!天牧一看也是呀的一聲,一下子就懵了!

原來天放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手裡還攥著那把鐮刀!而天放落地的時候,正好鐮刀掉到了屁股下面!只是當時天放只顧著驚怕馬蜂了,壓根兒就沒發現自己被鐮刀割傷了屁股!天牧讓天放轉過身去,一眼就看見天放屁股上被鐮刀割了一個口子的褲子和褲子下面的鮮血直冒的屁股。天牧趕緊用手去捂,誰知血就從指縫中流了出來。天牧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嚇得“哇”一聲就哭了。

天放看到滿手是血的時候,也沒覺得害怕,只是感到屁股火辣辣的鑽心疼。見天牧嚇哭了,就趕緊去安慰她:“我沒事,別哭了天牧,你快捧些黃土面兒撒到上面!”天放疼的齜牙咧嘴。他突然想起了這個用黃土面兒止血的方子。天牧經天放一提醒,馬上回過神來,她當然也聽說過這個土法子。於是就趕緊在地上搓了一把黃土面兒,讓天放趴在地上,然後一把敷在天放屁股的傷口上,嘴裡還帶著哭腔唸叨著:“土,土,你是藥兒,好了我給你買酒喝!……”

但這隻能應付一般的傷口,天放的這個傷口太大了,足有兩三厘米那麼長,敷上去的黃土面兒不一會兒就被鮮血滲透了,殷紅的血再次冒了出來。天牧一看這情況頓時嚇得“哇”一聲又哭了起來。不過天牧頭腦卻很清醒,知道這種事情應該趕快去找大人幫忙,於是邊哭邊拉著天放往村裡跑去。

回到家裡的時候,天放的左臉被馬蜂蟄過的地方,已經腫得跟個發麵饃似的,眼睛都被擠成一條縫了。褲子上琳琳啦啦全是血,終於,天放疼得哇哇地哭了起來。

聞訊趕回家中的潘四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是一路小跑回來的。那個時候已是掌燈時分。聽到天牧哇哇的哭聲的鄉親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紛紛跑出來,一看原來是天放被馬蜂蜇了不說,還從樹上掉了下來,又被鐮刀割了屁股。這可真是禍不單行,於是眾人紛紛出主意,有的說鍋底灰敷上即可,有的說用女人的頭髮燒成灰後灑在傷口上,還有的說用棉花沾上酒精包紮……正當大家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的時候,潘四爺趕到了。人們看見潘四爺到了就都鬆了一口氣。

潘四爺手裡攥著一大把刺腳芽,邊走邊把刺腳芽的葉子在手中來回反覆揉搓,直至葉子明顯變得熟燙,且葉子邊緣上的小刺也都脫落。潘四爺先讓香玉去灶臺上刮取了一捧鍋底灰敷在傷口上,然後又把揉碎的刺腳芽糊在天放的傷口上,再用布條緊緊地纏繞幾圈,包紮完畢後,雖然還可以看見有血滲出來,但慢慢地就變小了,終至不再流血了。眾人連聲嘖嘖稱奇,不在話下。

可憐天放從那天傍晚開始,就躺在了床上,確切地說,是趴在床上,因為傷口在屁股上,所以不能仰躺,只好在床頭趴著。

天放在床上趴著的時候,天牧就自責而擔心地坐在床沿上,不時地問:“天放哥,你疼不疼?你疼不疼?”天放就笑著逗她:“疼死了!疼死了!哎呦哎呦……”還沒說完,就兀自先笑了起來。天牧知道天放是在逗她,就撅著嘴唇走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正是香玉剛剛烙的槐花菜餅子。黃燦燦的,香噴噴的,看著就讓人垂涎三尺。

“對呀,咱們的槐花……”天放看見天牧端著餅子進來,這才想起來剛才捋的槐花還在林子裡呢。

“嘿嘿,你才想起來呀?喏,這就是啦!剛才四爺爺去林子裡把籃子擓回來了。天放哥,你快嚐嚐,我媽烙的槐花餅子可好吃了!”

天放欣喜地挪了挪身子,想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