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表情,惹來一片善意的轟然大笑,有人更是起勁的半真半假的打趣道:“許大人,我家三個閨女,都到適婚之齡,許大人英雄了得,要不全娶了……”

“去去去,你家那仨閨女上樹的上樹,翻牆的翻牆,你也好意思讓她們往許大人身邊湊?”

“喂喂喂,你這人怎麼說話吶,我閨女上樹那不就會了乘個涼嘛……”

這是猴子還是壁虎啊這是?許清實在受不了啦,這名人啊還真是不好當啊,想當年,我漫垂鞭袖過街西,無人知我浮雲意,多灑脫啊!

不行,再這麼被圍觀下去,等下整個東京城的人都把自己認出來了,今後還想出門嗎?他一把搶過一個漢子頭上的范陽帽,往自個頭臉一蓋,轉身就往衙門裡溜回去,只聽那漢子在後面大喊道:“啊,許英雄竟看得上我的帽子,這帽子我武大郎就送給許英雄您啦,哈哈哈,我武大郎此生無憾啊u”

剛跑進衙門的許清聽了這話,著點摔個狗吃屎,武大郎的帽子?他孃的,要是你家娘子也姓潘,芳名金蓮,咱倒樂意送頂帽子給你。

龍應芳也清楚了外面的形勢,只能通融了一下,讓許清從後門溜之乎也,他騎著黑寡婦,撇開前門洶湧的人潮,把那透著一股汗臭的范陽帽一扔,象被瘋狗在後面狂追般,一溜兒跑過了幾條街,才總算放下心神來。

官司打完了,可這事還沒完,許清不禁自嘆命苦,只得打馬又往晏相國府趕去,這事無論如何得向晏殊解釋一下,也免得被李定惡人先告狀了。

許清趕到晏府時已將日落西山,報上自己的姓名,靜等門房進去通報,心裡的念頭轉個不停,這事到了晏府還真不好說話,黑寡婦跟他久了,彷彿感覺到主人的心裡不安,用頭輕輕頂著他的背,許清被它這通人性般的模樣逗得心情為之一鬆,不錯,晏殊的外甥又怎麼樣,咱身正不怕影子歪,李定這斯打就打了,那又如何,若是晏楠連這個也不理解的話,大不了哥們掉頭就走。

許清被領進晏府時,果然見到李定也在,正聲情並茂地控訴著許清的暴行,廳中除晏殊外,晏思飛、晏楠、晏老三、晏老五,晏老七一個沒落下,齊聚一堂,聽說晏家外甥被人打,連晏老夫人都出來了。

看到這陣勢,剛放鬆心情的許清,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天啊u他真想掉頭就走,然後騎上黑寡婦,一個人直奔西北,去單挑李元昊十萬大軍算了。

許清被領進廳時,頓是出現了詭異的一幕,近十雙眼睛先掃了許清一眼,然後齊刷刷的望向晏楠,連晏老夫人都不例外,李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了一下,張嘴無言,雙眼也在許清和晏楠之間掃來掃去。

晏楠這下不幹了,被一家人這麼盯著,就算她膽大那也受不了這股無形的壓力,正想拿出晏家大小姐的神威,準備在在晏家眾兄弟頭上各敲一記。不知為什麼,匆匆瞟了許清一眼後,卻突然羞紅著臉撲進晏老夫人懷裡。

“孃親u孃親你看他們這是幹嘛,哼……”

晏楠在晏老夫人懷裡再也沒抬頭,晏老夫人撫著他的香肩露出和藹的笑意。

晏殊這才幹咳兩聲,對許清說道:“子澄啊,來了就好,先坐下再說吧。”

晏殊說得倒是輕巧,許大官人現在感覺都火燒屁股了還坐?他趕緊上去給晏殊及晏老夫人行禮,最後連晏老七都問候到了,一圈拱手作揖下來,許大官人頓時失去了方向感,頭暈眼花,差點轉出了大門外而不自覺,心裡不禁哀嘆連連,晏殊這老頭兒乍就這麼利害,沒事養這麼多兒子幹嘛,這還有幾位沒在場呢,要是都在,自己豈不要英年早逝了。

“好了,好了,子澄去一趟西北就立此大功,令人心慰啊,難得一回京就來老夫府上探視,孺子可教也。”晏殊的話不痛不癢,卻讓許清更加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