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晏相,晏老夫人,今天與令外甥的事純屬一場誤會……”

“誤會?把我打成這樣,你還說是誤會?舅父,舅母,你們瞧瞧定兒這臉。”李定不等許清說完,就暴跳起來,大聲控訴。

晏殊揮揮大袖,制止激動的李定,沉聲喝道:“仲求,不得無理,老夫不會光聽你一面之辭,你且坐下,子澄,你來說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一家人怎麼鬧成這樣,還鬧到開封府去了?你們是想把老夫氣死才罷休嗎?”

一家人?誰跟李定這廝是一家人?許大官人決定堅持原則,堅決跟李定這斯劃清界線,他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不削減,也不添油加醋,就等著看晏殊一家怎麼看待這事情。

晏殊沉吟一下後望向李定問道:“仲求,子澄說的你可有異議?”

李定臉上陰晴不定,悲聲答道:“舅父,我不過逐一家奴,幹他許清何事?他把外甥打成這樣,舅父你不能不管啊。”

“住口u當初你納李家娘子為妾,既然答應扶養她的小孩李震,何以新人剛進門你就出爾反爾?這豈是君子所為?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罷,若是你再敢糾纏不清,休怪我不饒你,去吧,先去找個郎中看看臉上的傷再說。”

看著李定被打得一副豬頭的樣子,晏殊終究有些於心不忍,吩咐他先去看郎中去了,李定見晏殊如此態度,再求下去也沒用,出門時狠狠的瞪了許清一眼,這才拂袖而去。

“爹,表哥這人平時就傳出誰諸多不是,你若不好好管管,將來指不定成什麼樣,一個孤兒寡母他能欺負成這樣子,要我說,打得還不夠呢u”

許清一聽晏楠這麼說,頓如六月天吃了冰鎮酸梅湯一般,心裡那叫一個舒暢,嗯,我家喃喃不錯,明理知是非,識大休重情義,看來得先下手為強,趕緊娶回家去才行啊。

晏殊悠悠一嘆,彷彿有難言的苦衷,對許清招招手說道:“子澄,過來坐下吧,此事雖是仲求有錯在先,但你這樣當街大打出手,對你對他終究不好,子澄在西北方立大功回來,明日陛下必會大加封賞,如今這事傳出去,那些對你心存妒忌之人,必會以此為藉口,給你叩上一個侍寵而驕,居功自傲的大帽,群加攻擊,子澄此事做得魯莽啊u”

經晏殊這麼一說,晏楠也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許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許清訕訕笑道:“多謝晏相國提醒,迴護之情晚輩銘記於心,此事晚輩著實有些衝動了,當時也不知道李定乃晏相國外甥,那個叫李震的小童只有八歲,其父前年剛戰死西北,如今落得生活無依,前些日子我看到他一個稚童在街邊賣吹餅,直到天將入夜還剩下許多沒賣完,一個人立在街邊樣子著實可憐,因此還詢問過他的身世,今天突然發現被打的是他,晚生難免氣血上湧,失了分寸,還請晏相和晏老夫人多多海涵。”

許清的話讓晏殊也一陣唏噓,撫須感嘆著,晏楠這個平時有些刁鑽的丫頭,此刻眼裡有些亮晶晶的東西在閃動,晏老七這時撲到晏殊懷裡,稚聲說道:“爹爹,是表哥不對,我支援許大哥,爹爹,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五歲的晏老七粉雕玉琢的,樣子極其可愛,晏殊抱著他老懷大慰,呵呵地笑了起來,廳中氣氛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許清在晏家也沒多留,聊一下便以天色不早為由,告辭了出來,自己和李定的怨算是結下了,以後走一步是一步吧,他若是不惹自己,看在晏家的面上,也懶得去理會他,若是他不知死活還要報復,那就照打不誤,管他是誰,反正喃喃站咱這邊定了,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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