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規模小些的餐廳同時營業。邵家一直以來走的都是高階路線,收費昂貴,客戶群自然也就沒有普通餐廳那麼大。天府店在他記憶中生意最好的一次,還是邵老爺子在大壽那天心血來潮親自來總店下廚,各路人馬聞訊紛紛趕來一飽口福,兩層待客區坐滿了近五分之四,場面之火爆,直到如今仍舊叫邵氏市場調研部的員工津津樂道。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他們已經提前飯點半個小時到場了,難不成邵干戈從哪裡聽到了不靠譜的招數,開始學習起飢餓營銷了?

已經答應了請客,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變數的廖河東很是尷尬,但沒有位置前臺招待總不能擅自做主放他進去,在門口徘徊了片刻,眼看客人越來越多,廖河東只得拿出殺手鐧——打電話拉關係,讓邵衍親自發話叫餐廳給他們空出一桌席位。

餐廳確實已經飽和了,邵衍只能把旋轉餐廳特意預留的只供自己一家人使用的包廂暫時借出來用,一路跟著進店的時候廖河東看著周圍已經坐得滿滿當當的大廳也是醉了,感情這還真不是飢餓營銷?

招待姑娘並不為剛才將廖河東他們擋在門外感到尷尬,幾句話就輕易扭轉了一群人之前積累的不滿:“御門席的位置太火爆了,很多客戶上午打電話來都沒辦法預定到晚餐的桌位,還是廖董您面子大,竟然能讓老闆他們把專屬包廂騰出來,這在咱們店的客人裡絕對是獨一份了。”

廖河東確實面上有光,大覺自己前些天在會議上對邵衍的照顧實在是太睿智了。被留在包廂裡後滿桌的小股東跟著他一起偷偷撩開包廂的窗簾朝外看,大廳裡熱火朝天的場面叫他們一時間都有些無法言語。僅在邵家的餐廳裡來說,改名御門席之後的天府老店這份熱鬧實在是很不科學的。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第二十四章

老股東們很是嗟嘆。邵老爺子去後;邵家那些原本鋪設廣闊的餐廳生意也一日比一日清淡起來;邵家急於朝酒店轉型更是迫不得已。餐廳真的太難做了,大廚的手藝差了一絲半點都不行,顧客們的嘴比分析儀器還要刁鑽,細微的品質差別就很有可能推走一個常來光顧的老客。和酒店相比;餐廳太耗費心血也太難以管理;邵家美食終會迎來輝煌沒落的那一天。

趙韋伯雖說是邵老爺子的關門弟子,但手藝和他師父相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對邵玉帛將他從老店挖到公司這些事;不少老人一邊抱著擔心被分權的顧慮一邊感到啼笑皆非;這兩個人能合作在一塊確實很叫人出乎意料,但僅僅是雙方的背景矛盾;就註定了他倆無法像普通合作伙伴那樣全心全意地信任對方。邵玉帛有野心又多疑;趙韋伯以利為先又容易受人蠱惑;這樣的一對盟友究竟能和平多久,看遍紛爭的老江湖們就沒有一個表示自己看好的。

二房贏得了遺產戰爭之後,許多保守派的大房支持者們風格就變得低調了許多,許多人甚至明明聽說了邵衍住院的訊息後仍舊不敢前去探望。和世態炎涼沒關係,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幾乎所有人從那時起就已經對邵干戈的未來下好了結論——大房不可能再翻身了。一輩子培養的都是管理邵家餐廳的知識,沒有足夠的基層實踐基礎,已經人到中年的邵干戈怎麼還能鹹魚翻身?沒有了邵家的支援,邵家子孫什麼都不是。

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家族,兒子重傷住院,管理者在最緊要的關頭被挖,大廚們走地一個都不剩,裡外裡虧空了個乾淨。邵干戈到現在都還沒跳樓也算是出乎廖河東這群老人家的預料了。

前些天的報刊雜誌對御門席的報道被不少人都當做了炒作,不會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邵家餐廳的斤兩了,那些所謂美食,無非也就是比外面的餐廳更勝一籌,相較邵家餐廳菜品的價格,遠不到能叫人趨之若鶩的程度。

可今天,親眼目睹了邵家餐廳顧客盈門的盛狀,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