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而笑:“你不是說,不准我再叫你駿哥哥……呵,那該叫你什麼?是不是該向你那些女人一樣,叫你駿哥?或是聶先生?”

他溫柔的扶著她肩膀,專注的看著她。“叫我的名字,叫我宏駿。”

☆、第二十五章 暗夜

方若軒疲憊的從床上坐起,月光透過薄紗,如霜一般蓋在她**的身子上,她一時間怔住,望望鏡子裡的自己,隱約可見膚色白皙勝雪,身材凹凸有致。

她第一次敢正視自己的身子,竟覺得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樣骯髒醜陋——她一直覺得自己是髒的,在跟聶宏駿在一起之後。

她回頭看看旁邊熟睡的他,聽著他輕微的鼾聲,手不由自主的觸上他剛毅的臉龐。他睡在她身邊,每晚都是,可她卻依然覺得孤獨的心慌。

她又靜靜的躺下,不敢發出一點聲響,與他對面躺著,睜著雙眼,空洞而迷茫。她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把他弄醒,就又是一番戲弄與不堪。

“怎麼不睡?”黑暗裡傳來一個聲音。

方若軒身子一抖,聶宏駿那冷酷的聲音在這一片死寂中格外響亮。他仍閉著眼,卻敏捷的抓住了她的手,她似僵住一般動彈不得,只能怯怯回答道:“睡……睡不著了……”

他這才張開眼,目光兇狠似是能夠刺透胸膛的利劍,她打了個寒戰,躲避著他逐漸變得火熱的目光,身子使勁往被子裡縮了縮,說道:“我現在……現在就睡了……”

“不是睡不著嗎?”輕薄的笑容浮上他的嘴角,身體裡燃了一團火,急於找到發洩的出口。見她愣住,他一把抓過她細弱的手腕,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她膽戰心驚的樣子,便是他最可口的消夜。

“別……宏駿……”方若軒無力掙扎,也不敢掙扎。他高大粗壯,像棵千年老樹一樣難以撼動,而她只是繞樹而生的一朵小花,風一吹,花瓣便四散飄零。

她閉起眼睛,默默忍受他對她的瘋狂,她那細微的反抗聲,只不過是他這場戰鬥裡的喝彩,他是個勇猛的戰士馳騁跋扈,沙場是她的身體,上上下下,沒有他征服不到的地方。

她的淚又溢了出來,沒有任何選擇的,她只能以那些屈辱的姿勢臣服在他身下。她知道她身上又會出現青色紫色的瘀斑,一點一點,隱隱作痛,剛消掉又出現,每天都像小鬼一樣纏著她,讓她恍惚恐慌。

“哭什麼!”他凌厲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如一聲驚雷,她趕緊收起眼淚,勉強看著他笑道:“沒有,沒哭……”

他捏著她的下巴,極為欣賞她這一臉的無措與驚慌,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身下的動作。直到精疲力竭,滿足的低吼從他喉嚨裡翻滾而出,他鬆開了她的肩膀,翻過身沉沉睡去。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又是一夜未眠……

方若軒悄悄起身去洗了澡,只有在水流嘩嘩聲中,她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她不知已有多久沒好好睡一覺了,她被判了終身監禁,被聶宏駿囚禁在這個牢籠,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時刻。

水中倒映出她清瘦的面龐,蒼白,美麗,像朵白玫瑰,沒有血色,卻依然能讓人心動。

她撩動著水花,水汽漫上來,如若天邊的海市蜃樓,她彷彿看見那些前塵往事一一縈繞,彼此糾纏,每個人都揮著手讓她過去,她向前一步,卻一腳踏空,重重滑倒在地,小腿上登時又起了一塊淤青,難看的要命。

她哭起來,卻覺得有一雙溫熱的大手把她從身後抱起,她靠在他結實的胸前,兩人第一次在燈下坦然相對。“怎麼這麼笨,”聶宏駿皺起眉頭責怪她,倒像是在責怪一個被他嬌寵的小妹妹,“連洗個澡都會摔跤,你還會做什麼?”

“我剛才分了神,沒看清地板……”她唯唯諾諾的回答,好像聲音大一點,就會嚇到了誰。

“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