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客氣,闞海不禁面色通紅,他一邊侷促地跟各位鄉領導握手,嘴裡不停地說著:

“請多多指教!”

之後,程光清又把司機小吳向各位作了介紹,並對小吳的車技當著眾人大為贊尚了一番。

當程光清作完介紹,又轉過身去跟於根遠、譚大娘、徐國立等人熱情招呼去了之後,鄉黨委書記吳樹明走到闞海面前來,非常親熱地牽著闞海的手說:

“闞兄,你放心,昨天下午你們丁局長在電話裡已經把你的情況向我說了,你放心,今後不管有啥子需求,你儘管對我講好了!請不要客氣,客氣了,大家就見外了,啊?今後有啥子要求,不管是工作上的,還是生活上的,只管跟我說好了。你要知道,縣領導中,我最敬仰的就是史書記了,他雷厲風行,敢說敢做,領導有方,是雲江縣人民的大救星啊!”

“多謝吳書記的關心,今後,我——我一定隨時向吳書記彙報……”

闞海回答說。吳樹明一個勁兒地讚美史立成,使闞海覺得很不是滋味——難道丁永明把自己跟史家的關係,也給吳樹明說了不成?肯定是說了!

想到這裡,敢海便有些茫然了。

“啥彙報?別這麼客套的,闞老弟,你怎麼見外了啦?!”

當天的午飯和晚飯都由鄉領導作了安排,安排在鄉政府對面的王清平老婆開的飯館裡吃的。由於縣上工作組第一天下來,吃過中午飯後還得履行一下程式——開個接見會。於是,中午便沒有飲酒。但到了吃晚飯時,吳樹明和王清平便硬要程光清和闞海加入他們的“酒戰”行例。

由於經過了半天的長途顛跛,本來就沒啥子酒量的闞海在與吳樹明、王清平等人碰了一杯後,便恍恍惚惚起來。直到最後,闞海實在支撐不住了,在匆匆扒了半碗飯後,不知啥子時候就伏在飯桌上睡著了,只剩下程光清獨自一人迎戰鄉里大大小小的五、六個官兒。但吳樹明、王清平等這些“酒精”考驗的鄉幹部們,程光清一人怎能是他們的對手?因此,當第二瓶酒還沒飲得三分之二的量時,程光清便建議大夥兒就此休戰。但是,烏山鄉的幹部們那裡肯依?最後,連司機小吳也不得不被拖下了“水”,也被‘牽連’著跟吳書記、王鄉長等人各飲了一杯,這樣,以吳樹明為首的鄉幹部們才得以罷休!

那時,已是傍晚八點過十幾分了。

由於司機小吳還將駕車翻越黑山返回縣城去。因此,“酒戰”結束後,每人各自粗略地塞了一、二兩飯,大家便紛紛離桌了。

已經清醒了幾分的闞海和微微有些醉意的程光清紛紛與吳樹明、王清平等人辭了別,坐了小吳開的吉普車返回徐家凹去……

第十九章第五節 醉

你——你沒——沒事吧?”

程光清有些口吃了,他便關愛地問司機小吳說。

“您放心,程組長,我能撐住!”小吳回答說。

“別硬撐呀,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不——要不乾脆明——明天再走?”

“您老人家放心,我真的沒關係,不瞞您老人家說,平時我如果是不開車,恐怕再喝個這麼多也沒啥子事的!今天麼——怎麼能不留兩手?”

司機小吳神志清醒地回答說。同時,一邊麻利地轉動著方向盤。

夜幕,已經完全降臨了這個靜寂的山谷。吉普車咆哮著、搖擺著、一顛一跛地朝黑漆漆的黑山爬去……

山村的夜晚,是無邊的黑暗;只有吉普車馬達的轟鳴聲,在死亡一般靜寂的山谷間迴響,引來遠方偶爾一、兩聲狗吠;陰冷的山風,似荒鬼野魂般在林間、坳口遊蕩;徐家坳大院裡溢位的燈光,如螢火般在黑暗中忽隱忽現……

於根遠早已把程光清和闞海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