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又笑,而且句句都和湘琴有關,全沒留意到旁邊還有一位月眉。

月眉冷眼旁觀,聽了這些話,自然如火上添油,怒上加怒,含著兩眶淚水,向康浩恨恨的說道:“難怪你舊情難忘,原來人家為你害了相思病呢,是該去看看人家,好讓她去高興,讓她去發瘋,讓她好請客。”

她越說越氣,用力跺著蓮足,大叫道:“我恨死了你們這些無恥的東西了,快滾吧!去發瘋吧!讓你們一個個都瘋死了最好!”說著,掩面大哭,飛奔而去。

康浩連聲呼叫,欲要攔阻,卻已來不及了。

李家姊妹被罵得滿頭霧水,愕然相顧,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梅兒困惑的問道:“這女子是誰?怎麼這樣兇?”

櫻兒瞪目道:“她好像在罵咱們嘛?康少俠,你認識她嗎?”

康浩點點頭,嘆道:“二位別見怪,她心緒欠佳,言語失禮,由我替她向二位姑娘賠罪。”

櫻兒道:“她是你的什麼人?”

康浩道:“她姓齊,乃是在下的未婚妻子。”

櫻兒姊妹倆吃了一驚,失聲道:“什麼?你……你……已經有妻室了?”

康浩垂首道:“是的……”

櫻兒勃然大怒,叱道:“你既然已有妻室,就不該再用假情假意去欺騙小琴,她和你有什麼仇恨?害死了她,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康浩慚然道:“李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訂定婚約,乃是最近幾天的事,並非在與湘琴結識之前……”

櫻兒怒目道:“那更不應該,難道相識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湘琴對你的情意?她為你受了多少苦,到現在病猶未愈,你卻昧著良心,另結新歡,你說,你還是人嗎?”.梅兒在旁勸道:“姐姐,你先別發火,也聽聽人家少俠的苦衷……”

櫻兒大怒道:“這種薄情寡義的人,還有什麼狗屁苦衷,算咱們瞎了眼睛,認劃了人,走吧!”一手挽著梅兒,扭頭便走。

康浩道:“兩位要到那兒去?”

櫻兒瞪眼道:“咱們高興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得著嗎?”

康浩道:“在下只想問二俠是不是欲往一劍堡?”

櫻兒冷哼道:“你猜對了,咱們正是要去一劍堡告訴小琴,讓她知道你是天下最可惡的大騙子。”

康浩長嘆一聲,道:“姑娘不諒解我,我無法勉強,但小琴現在已不在一劍堡,兩位大可不必再徒勞往返…….”

梅兒對康浩尚有好感,聞言吒道:“為什麼呢?她怎麼不在堡中?”

康浩道:“不瞞姑娘說,小琴是和我一同離開了終南的;’不料竟在途中失散了。”

梅兒驚道:“真的嗎……”.

櫻兒卻冷哼道:“妹妹,別聽他胡說,他是怕咱們見到小琴後,拆穿他的假面目,才故意騙咱們的。”

康浩搖頭道:“在下句句實話,決沒有欺騙兩位。”

櫻兒道:“哼!你就是想騙咱們,咱們也不信,妹妹,不用再跟他廢話了,走吧!”

說完,不待康浩再開口,拉著梅兒忿忿而去。

康浩悽然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無限委屈擁塞心頭,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過了許久許久,才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他並不抱怨櫻兒不肯給他解釋的機會,因為他深深知道,這些錯綜複雜的情形,根本不是言語所能解釋的,他雖然並不介意別人的誤會,卻不能不為這些情感上的糾結而憂心忡忡。

江中舟揖紛壇,岸上人群喧嚷,這亂哄哄的江岸,恰似紛擾的人生,使人心煩意亂,沒個遁避之處,康浩忽然覺得有一種迫切的需要——那就是“酒”。

是的,酒,那醇郁的液汁,至少可以使人暫時忘卻煩惱,獲得片刻快樂,古人說:醉鄉路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