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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頻到,此外不堪行,如果真能“一醉解千愁”,為什麼不暢飲一醉呢?
康浩一頓足,轉身直趨“棋枰石”,抓起酒葫蘆,正待痛飲逐愁,忽然,身後一聲輕咳,有人低低問道:“朋友,能分潤一杯給不速之客嗎?”
那語聲細如蚊納,但字字清楚人耳,而且,發話之處分明就在身後數尺內,以康浩耳目之靈敏,事先竟毫無所覺,顯然這人必非平常人物。
康浩心頭微震,緩緩放下手中酒葫蘆,也不轉身,只鎮靜的反問道:“閣下是誰?”
身後那人答道:“一個不揣冒昧的酒徒。”·康浩仰面笑道:“既稱酒徒,想必是能喝幾杯的了?”
那人道:“不敢,嗜酒之徒,未必能喝多少,只不過適逢其會,見朋友獨飲無伴,故而毛遂自薦,願與朋友共享這醇冽佳釀,如畫景色。”
康浩聽他談吐不俗,心裡越覺驚疑,點了點頭,道:“好極了,在下正感獨飲無聊,難得朋友有些雅興,來,在下先敬你一杯。”
說著,從石上取了一隻酒杯,反手一擲。
同時旋身揚臂,將內力逼人酒葫蘆中,一股酒箭,循杯射去。
他為了敵友未明,出手已留分寸,先擲杯,後注酒,杯子擲出的方向,亦並未正對那人,而是略偏了半尺,以便萬一那人無法接住酒杯之時,也不難從容趨避閃讓。
誰知道這些顧慮卻全屬多餘,當他旋身注酒的剎那,只見那酒杯已被一個藍衣人輕輕接住。
那藍衣人頭上戴著一頂寬大竹笠,帽沿前垂著一幅黑紗,幾乎將整個面龐全部掩去,用左手中食二指挾住酒杯,迎著激射而來的酒箭,連聲道:“多謝盛情,實在愧不敢當!”
奇怪的是酒射入那傾斜的杯口內,居然點滴不漏,頃刻之間,竟凝結成一團冰丸。
藍衣人屈指輕彈杯身,那酒液凝成的冰丸應手飛起,直投入口中,但人口忽又化為液汁,藍衣人“咕嘟”一聲嚥下肚去,讚道:“好酒!好酒!至少是窖藏二十年以上的陳年佳釀吧?”
康浩看得心驚不已,暗忖道:此人武功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身形又如此眼熟,倒像在什麼地方看見過?只怕不會無因而來…… ”
心念轉動,口裡卻笑道:“酒質粗劣,在承謬譽,倒是閣下這一身精純內功,少說也該有三十年以上的苦練吧?”
藍衣人哈哈笑道:“朋友看走眼了,在下今年才二十一歲。”
康浩輕哦道:“這麼說,閣下必是出身在名門,習練的是武林絕技神功了?”
藍衣人搖頭道:“也不對,在下師門只是武林中默默無聞的人物。”
康浩趁機探問道:“敢問令師…….”
那藍衣人似乎不願再提,截口笑道:“佳釀在手,美景當前,在下肚子裡的酒蟲已經等不及了,能容我再討幾杯,先解解饞麼?”
康浩聳肩一笑,道:“是我太失禮了,朋友,請坐吧!”
藍衣人毫不客氣在大石後面盤膝坐下,卻把竹笠向下拉了拉,連頭帶頸全部遮住。
康浩看不見他的面貌,越加好奇,便斟滿兩杯酒,舉杯相邀,道:“朋友,乾杯!”
藍衣人道聲謝,卻不仰面乾杯,仍然用手指輕輕一彈酒杯,凝酒成冰,直投口中。
一顆頭始終掩藏在竹笠下。
連飲三杯,俱是如此,康浩疑心更甚,含笑道:“朋友,此地景色不俗,何不除下竹笠,以免遮住了視線?”
藍衣個道:“正因此地景色不差,在下這頂竹笠才不能除下來,否則,閣下就沒有雅興再喝酒了。”
康浩道:“那是為什麼?”
藍衣人道:“鄙人醜陋不堪人目。”
康浩正色道:“朋友錯了,在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