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慶則拾起今天的朝報,朝報上沒有什麼讓他感興趣的內容,他又拾起一份小報,只見小報的頭版頭條便是第二次北伐的諸將名單,雖然這份名單有洩露軍事機密之嫌,但李延慶還是在上面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李延慶,河北東路權雄州刺史。

第五百七十九章 再回京城

“夫君,我看見你的名字了!”曹蘊在另一份同樣的小報上也看到丈夫的新官職。

“什麼叫做權雄州刺史?”曹蘊不解地問道。

旁邊莫俊笑著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因為刺史是從五品高官,官人目前的官階不夠,所以刺史頭銜前面要加個權字。”

“那雄州刺史又是什麼官?”旁邊扈青兒也一頭霧水地問道:“難道要去雄州任職嗎?那裡可是前敵戰場。”

李延慶搖了搖頭,“刺史不是知州,沒有實權,只是一個虛官,京城就有一大堆各州刺史,真正的職務是差遣官,估計這次北伐中會有我的真正官職,只是現在還沒有任命。”

曹蘊低低嘆了口氣,她父親就有一個徽州團練使的虛官,十幾年來從未去過徽州,整天在家裡無所事事,曹蘊既擔心丈夫上戰場,可又怕丈夫和自己父親一樣,掛了一個虛官,從此碌碌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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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時分,兩艘大船緩緩停靠在虹橋寶妍齋後門的汴河碼頭上,經過五天的航行,他們終於抵達了京城,李大器已在寶妍齋內等候多時,見兒子船隻停靠碼頭,他連忙迎了出來。

李大器一年半沒有看見兒子了,他激動得緊緊摟抱一下兒子,連忙對眾人道:“大家先進屋去休息,估計你們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已經準備好,讓廚房再熱一熱。”

“爹爹,我們下午已經在赤倉鎮吃過了。”

“那就少吃一點,蘊娘當心,慢一點!”

李大器見兒媳曹蘊下船,他連忙令丫鬟扶好,曹蘊腹中已懷有李家的骨血,這比什麼都寶貴。

眾人進了寶妍齋,曹蘊和思思她們帶著丫鬟先去後院休息,其他人則住在前院,房間已騰出來,準備好了鬃墊和被褥,他們也只是暫住一晚,明天就要進城了。

李延慶和父親來到客堂坐下,才一年半不見,李延慶忽然發現父親頭髮竟然白了一半,李大器苦笑一聲,“寶妍齋這兩年不太順利,去年夏天忽然冒出來兩家做高檔脂粉的新店,都有很硬的後臺,一下子搶走了很多市場,張古老胭脂鋪已經被擠垮掉了,我們底蘊和積累還比較雄厚,還撐得住。”

“它們是什麼背景?”

“一家叫做玉錦樓胭脂鋪,東主是王黼的兄弟,另一家叫做玉顏堂胭脂店,是外戚向家開始涉足胭脂產業,兩家都發展非常迅速,短短一年時間,天下各州都有他們的分店了,他們可是財大氣粗啊!用低價競爭,想把我們擠垮。”

“可是各種胭脂配方、香水、香脂他們怎麼弄?”

“不擇手段唄!張古老之所以倒掉,就是因為他們的胭脂匠大部分被玉顏堂高價挖走,各種配方都被玉顏堂拿走了,現在張古老所有的店鋪被玉顏堂以五萬貫錢買下來,張古老店從此換了招牌。”

“那玉錦樓胭脂鋪呢?”

“玉錦胭脂鋪也挖走三成張古老的胭脂匠,還有我們寶妍齋的兩名胭脂大匠也被高價挖走,導致我們的香水和香脂製作工藝洩露,好在胭脂的配方全部掌握在我和張妍兒手中,她現在已被我嚴密保護起來。”

“張妍兒是誰?”李延慶有點糊塗了,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就是喜鵲,張妍兒是我給她起的官名,玉錦樓胭脂鋪開出了每月兩千貫的高價來挖她,她絲毫沒有動心,要是她被挖走,我們寶妍齋也危險了。”

“喜鵲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