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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和瑩然都見了那些已有些腐爛的屍體,雖不是未殺過人,但她們哪裡會等著屍體爛了才去檢視,自然也沒見過這般模樣的,瑩然學的是醫毒,對死屍並不陌生,還略微好些,但對那股氣味,卻仍是要忍不住皺眉。
在地宮之內的看守對此自然是早就習慣了,但也不會像祁溟月瞧得這般仔細,見太子殿下不僅未露出異色,神情仍是悠然,俯身檢視那些屍體,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不禁又是詫異又是佩服。
生為皇子,自小錦衣玉食,又被陛下如此寵信,太子卻未有一點皇族子弟的紈絝之氣,更難得的是處事周詳,遇事也冷靜,而今面對眼前的這些,竟如無物一般。
看守在旁心生佩服,祁溟月卻緩緩收回了眼,目光往地上排列的幾具屍體上掃過,“行了,交予他們的家人安葬去的。”
其餘幾人有些意外,太子的話中之意,是這些屍體留著也無用了?莫非他已知道了什麼?
對紅袖和瑩然的疑惑,祁溟月不置可否,靜靜望著窗外,微闔的眉眼卻全是一片深沉之色,“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月白的身影往外走去。紅袖和瑩然只得也隨在身後,望了眼身後合起的門,想起那些屍首分離的屍體,兩人都在猜測,不知殿下究竟瞧出了什麼。炫天殿內,魄玉冰檀的冷香依舊,靜謐的空氣裡只有香氣飄散,悄然毫無一絲聲息,祁詡天踏進寢宮,便看見祁溟月躺在榻上,不知想著何事。
“無了地宮了?”俯身在他唇邊輕吻了一下,祁詡天這麼問道。
榻上之人微微側首,點了點頭,“今日去看了那些個被斬首的屍體。”將站在身前的人拉到了身旁一同躺下,靠在祁詡天的懷裡,祁溟月半闔起了眼,“父皇今日的早朝如何?”
“商討備戰之事罷了。”撫著他的發,祁詡天語聲淡淡,望了望懷裡的祁溟月,“溟兒去地宮可有所得?”若非是有所得,溟兒不會是如此的神情。
“確實瞧出了些端倪,”仍舊合著眼,祁溟月的唇邊露出了一彎弧度,“只是還需驗證,待我去問了,才可確定。”那幾具屍體有其共通之處,旁人或許不知,幸而他去了這一回。
祁詡天沒有多問,心裡清楚,溟兒行事素來都有他自己的方式,既然他已這麼說,相信這一回御花園內的傳聞,應是不會持續多久了。闔起了眼,祁詡天抱著懷裡的祁溟月不曾言語,微熱的呼吸拂到了祁溟月臉上,他睜開了眼,望著身旁的祁詡天,微微蹙起了眉。
安煬與蓮彤交戰,蒼赫雖還未涉入其中,但那也是早晚的事,早朝之時還有那些大臣們為眼前戰事各執一詞,加之蒼赫本身的國事,大大小小的,算來也有不少繁雜,對父皇而言或許不算什麼,但要一一處理起來,仍是頗為耗神的。
這幾日為了宮裡出的那些詭異之事與各種傳聞,他都未去早朝,雖有幫著處理國事,但於那擱在御書房桌案上的高高一摞相比,實在不算什麼,近來屬多事之秋,父皇要處理的政務定然不少。
緩緩抬手撫著祁詡天的臉龐,祁溟月往他身邊又靠了靠,雙唇落在了祁詡天的眉宇之間。
毋庸置疑,在 他身旁的男人是世間少有的強者,自他出生起便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父皇之能,他從未懷疑,但也正是因此,對父皇所行之舉,他從未有過多的擔心,許是有些太過依賴了。
想要將天下玩弄於股掌並非容易之事,即便再強,面對整個天下,所需耗費的精力仍是巨大的,對這回的遊戲,父皇或許是樂在其中,但見他如此,他卻忽然有些心疼起來。
眉間落下的柔軟讓祁詡天睜眼望去,見了祁溟月的神情,眼中泛出了笑意,“溟兒怎麼了?這麼瞧著父皇,莫非是這裡餓了?”隨著逐漸往下滑去的手掌,他的語聲曖昧,含笑的眼微微挑起,全是一片邪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