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按住了在臀間遊移的手,祁溟月無奈的嘆了口氣,“父皇倘若不要我擔心,也不必如此。”父皇絕不會看不出他的意思,卻有意這般挑弄於他,想是不願讓他費心,卻讓他對符合更覺疼惜了。

祁詡天斂下了眼中神色,輕笑起來,“三國戰事還未開始,溟兒不必為父皇憂心,眼下的只是些繁瑣之事,費些時間罷了,待部署妥當,自然便會輕鬆許多。”環在祁溟月背後的手輕輕拍了幾下,安撫的帶著無比溫柔。

“可是見父皇為戰事操勞,溟月實在有些心疼。”含著嘆息,祁溟月的視線落在了祁詡天略見消瘦的臉上,“若非安煬挑釁在先,對於天下,父皇也同溟月一樣,根本無意,可惜蓮彤與安煬之間不論誰勝誰敗,早晚都會同蒼赫一戰,到時的形勢與眼下便也無太大分別,與其坐等,不如先發,這一回的天下紛爭,蒼赫是不得不為。父皇視作遊戲,溟月卻擔心父皇太過投入。”

“溟兒莫非不相信父皇,這些事雖繁雜,但對父皇而言,與未登帝位之前我所經歷之事相較,算不得什麼,也不算投入太多精力。”因他的話,犀利的鷹眸充滿了柔情,祁詡天對他這般輕語著,說起當年之事,再未覺得如何,有了溟兒,似乎除了對他的情意以外,其他感覺都不會在心裡留駐太長時間。

與他對視著,祁溟月勾起了唇,父皇從來都是這般自信傲然的,或許在旁人眼中也算得上是狂妄了,“國事與戰事,都需費神,在臣子眼中,父皇是有著君臨天下之威的帝王,但在溟月眼裡,除去了那些身份,父皇是於我而言最為重要之人,溟月不願見你太過傷神,當年我還未降生,不能陪伴在父皇身側,而今這場戰事,父皇便不許太過妄為了,需記得,還有人會為你擔心。”

“也只有溟兒會這麼說了。”所謂高處不勝寒,幸而,在這高處,還有人可同他一起分享其中滋味,輕輕含住了祁溟月的唇,像是不捨,也像是正細細品嚐一般,祁詡天緩緩舔吻著口中的柔軟,時不時的探入與其中的舌尖交纏,環在祁溟月腰間的手,更是緊緊的將他按在自己懷中。

“蓮彤的戰事我不會插手,父皇不會讓溟兒太過擔心,眼下只是籌備罷了,待蓮彤與安煬的交戰有了結果,才是蒼赫出手之時,到時我領兵出征,朝中事務便交給溟兒了,為了溟兒,父皇也會早日解決戰事,不會讓你牽掛太久。”

灼熱的氣息由耳邊拂過,聽到祁詡天的話語,祁溟月舔了舔唇,“如此便好,看來,這回該由溟月給付一些獎賞才是了。”含笑的話聲落下,覆上了眼前的那雙薄唇,祁溟月輕吻著,往祁詡天頸邊而去,兩人的髮絲交纏,榻上,相依的身影在明珠柔和的光暈下投射出了淺淺的暗影,一片柔情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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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才是清明,大殿上早朝正在進行之中,祁溟月仍未隨著祁詡天同去,卻是到了另一處,可尋得答案之所。

本就理的整齊的房內,此時乾淨的如同無人住過一般,書冊毛硯,擺件盆栽,俱被安放的妥妥帖帖,房內之人正揹著身,不知低頭看著何物,對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絲毫未覺。

“安煬王打算何時離開?”祁溟月站在門前,掃了一眼屋內,淡淡的語聲悠然,似乎還帶著些關切。

倏然轉過身來,連慕希望著門前站立之人,驚喜之色由臉上一閃而過,“溟兒是特地來探望我的?”

“也算是吧。”對連慕希的問話,祁溟月勾起了唇,那微微揚起的弧度,卻透著一絲難辨之色,“安煬王想要辭行之事溟月還未同父皇說。”照理來說,安煬王離開蒼赫,並非一語便可帶過的,又有連朔之事,加之眼下安煬與蓮彤之爭,便讓大臣們對相關連慕希之事尤為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