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我寧願天天流血也不願意看見你哭。”

我止住了哭聲:“後來你去哪了?”

“小胖叫了人來把我抬走了。”他雲淡風輕地說。

我點了點頭,氣呼呼地說:“還算他有點良心,我還以為他一個人逃跑了。你……一定很疼吧?”

他又笑起來:“不疼,我三天兩頭打架受傷。”

“不許你再打架了!”我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臂。

“有了你,我哪還顧得上打架?”他擦著我的眼淚說。

我想了想,又問:“可是,你怎麼知道這件衣服是我的?”

“嗯……衣服上的香味和你身上的一樣。”他湊近我的脖子聞著。

“香味?”我有些吃驚,“騙人,這麼淡的香味,你怎麼可能靠這個找到我!”

他又笑了:“衣服口袋裡有學生證。不過,那件衣服上確實有你的味道……我受傷的那天晚上,全身上下都沒有知覺了,但總是能聞到那個香味。”

“你胡說,”我撅著嘴說,“下那麼大的雨,還能聞到什麼香味!”

他認真地看著我說:“是真的,現在我要努力聞才能聞到你的香味,可是那天晚上很奇怪,我雖然昏迷了,可是這個香味卻很清晰。”

我臉紅了,故意轉移話題:“原來我的學生證被你拿走了,還給我!”我伸出手來,他抓住我的手臂,湊近袖子聞著。

“今天晚上到我家,我就還給你。”他曖昧地笑著。

我縮回了手:“我不要了,明天重新補辦一張!”

他輕輕地敲了我的腦袋一下:“小笨蛋,學生證還在你的運動服口袋裡。”

我這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檢查過運動服的口袋,有些賭氣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了頭去。

軒朗脫下了外套,對我說:“過來。”

我不吭聲,也不轉頭。

他把外套鋪在地上,把我拉了過去:“地下涼,坐到衣服上。”

我只好坐在他衣服上,他在我旁邊坐下。沉默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你……你就是因為撿到了我的衣服,所以才……”我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嗯?”他嚼著一個口香糖,沒聽清我說什麼。

“你撿到我的衣服,所以就向我表白了?”我稍微大聲了一點。

“那也不是。”他吹了個泡泡,“我一看學生證上的照片是個小美女才追的,要是個醜八怪,我就讓小胖替我把衣服還了。”他大大咧咧地笑著。

我哼了一聲,又一次轉過了頭。

“這回該我問你了,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看你剛才的反應,是不是打架的那個晚上你就愛上我了?”

我紅著臉“唄”了一聲:“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你可真不要臉!”

他笑著摸著我的頭:“是嗎?那你剛才哭什麼?不過,我現在要你當面說一次,不然就別想回去上課了!”

我站起身來就要走,軒朗一把拉回了我,把我摟在他懷裡。

“別鬧了,別鬧了,放我走吧。”我在他懷裡掙扎著,他卻得寸進尺地開始親我。

“好啦,別鬧了,在學校呢。”我軟言軟語地哀求著。

他止住了吻:“你喜不喜歡我?”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

“太敷衍了,不算數,好好說。”

我無可奈何,想了想,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那顆牙。它放在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裡,瓶口被我係了一根紅線,可以戴在脖子上。

“這是什麼?”他奇怪地問。

“你沒有掉過牙嗎?”

他皺著眉頭舔了一下後面的大牙:“是掉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