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開,這麼大,民政軍事也沒分的這麼清楚。以那時候的定的制度在現在實行,未免就有些混亂了。

董策也思量著,是時候要重新弄一套才是。

但是耶律斡裡和是個例外,這廝三天兩頭就跟董策請假去一趟陽和城,董策不用問就知道這廝去作甚。

肯定是逛窯子去了。

他在陽和城本就有老相好,想如今安定下來,手頭兒上也有錢了,又怎麼可能不去再折騰一番?

不過這等場合,是一定要來的,禮數也是一定要盡的,不單單是原先安鄉墩的這幾戶人家,董策手下的這些官員們,全都分了房子,以後大家夥兒就都是鄰居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哪裡能生分了?

沒法子,耶律斡裡和這廝臉皮也是真厚,竟然開口向董策借錢。董策罵了他一頓,封了二十兩銀子,自然是不讓他還了。

至於張寒和紀長風這二位,則是帶來的書畫,人家畢竟是讀書人,文雅一些也是理所應當,若是送些黃白之物,反而降低了格調。

董策先是給大夥兒各自發了家中院子門的鑰匙,然後又讓家丁們幫著幫忙搬家搬東西。

至於各自房門的鎖鑰匙之類的,董策自然是不會給他們配的,若是提前就給人間弄好了,說不得人家心裡還不樂意。

不得不說,董策今日確實是做得很漂亮。

這一番舉動,充分的表示了他對你自己手下這些人的重視,不但親自過來,還封紅包,還給放鞭炮慶祝,可說是他們沒想到的東西,董策也都想到了。這便讓這些跟了他許久的人們心懷感激,你給了別人面子,到時候呀和麵子裡子都能收回來。

這種小節上,董策向來做的很好。

而且不光是面子,實惠董策也是給了,每一戶給封的銀子都很不少,這幾十輛銀錢,也很足夠添置許多傢什的了。

忙活了一個時辰,大夥兒才算是弄完。

董策著人從食堂叫了飯菜送過來,便就在李貴家中的院子裡擺了宴席,大夥兒湊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個飯。

按照慣例,搬去某個地方之後,是要請周圍的鄰里一起吃頓飯的,只是這兒哪裡有舊人?都是新鄰居。

大夥兒樂樂呵呵的一起吃了頓,便是算慶祝過了。

王氏等一個女人另外起了一席,不過是在屋裡,男女有別,自然是不能一起吃飯的。這一席上還有一些年歲很小的孩子,吃飯都得自家大人伺候著的,王氏夾了一口紅燒肉放在自己小兒子的碗裡,看著他大口吃的香甜,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紅燒肉味道真好,比自己做的好太多了。

只是她的眼神,時不時的卻是望外撇,似乎在尋摸什麼人一般。

她方才偷聽那些幫忙的家丁們說話,這才知道,原來現如今董毅英也住在磐石堡,而且和自己住的宅子離著不過是一二里地的距離而已。這一發現讓她的心臟砰砰亂跳起來,忍不住就往外看,卻是沒有找到想找的那個人。

她有些失望,然後便是猛然驚醒,發現了自己竟然出現了這種情緒。

這個發現讓她心裡滿是羞怒——我竟然會想著他?我可是有夫之婦啊!

…………

崇禎八年二月二十六這一日。

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漆黑,約莫也就是凌晨四點左右,磐石堡大營第一殺手隊營房裡頭,錢一川就已經睡不著了。

讓之前便是睡得模模糊糊的,不怎麼踏實,似乎是外頭傳來了什麼動靜兒,好似是老鴰遠遠的叫了一聲,放在以前,便是十隻老鴰圍在屋子外頭亂叫他也是根本醒不了的——除了那尖銳的哨子聲之外,這些新兵現如今基本上已經對其它的聲音免疫了。

結果就這麼輕的一點兒動靜兒,就把錢一川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