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的表嫂了。”

纖綿愣了愣,似乎當年有這麼一個事情,難不成她就是袁尚翊說的那個葉姓的姑娘,她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我從不知。”

葉柔似乎換了個姿勢,遙想當年,“你不知,可帝都很多人都知道,若非我參加胭脂節,只怕我就一輩子嫁不出去了。”

纖綿垂下眼簾,心中有些疑問,“那為何?”為何要鋌而走險,為何要做下這些惡事?

葉柔湊到門縫那裡,自得地說,“因為我非他不嫁,偏偏弄巧成拙。那次他來了,他只說了他要的東西,我便幫他偷了金印,順便放了珍兒。他說他需要我,你知道嗎?就在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我的價值,死也值得了。”

纖綿被她語氣中的誠懇打動,不由得抿了抿唇,剛剛橫亙在心中的那團亂麻竟在葉柔的話中徐徐理出了頭緒。是的,自己也有自己的價值,並不是在這裡感春悲秋,而是想一想和夾谷琰談判的條件,說不定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她可以找到自己的價值,繼續留在城主府的價值。

纖綿迅速起身,對著門縫說了一句,“我很羨慕你,至少他需要你。”

葉柔笑了笑,清清淡淡地說道,“尚翊他說過,喜歡和有利用價值都是一樣的,最終結果都是需要你,做不成他喜歡的,就做對他有價值的,至少你有理由可以陪在他身邊。”

纖綿再度愣了愣,沒想到葉柔竟然會這麼想得開,對,對於袁尚翊那樣渴望成功的人,不擇手段的人,讓他喜歡誰還真是一件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原以為葉柔不懂,沒想到葉柔卻是比自己通澈。相比而言,無知無畏的珍兒是否更加幸福。

纖綿恍惚想到剛剛夾谷琰讓自己提出條件的事情,莞爾,“對,要麼讓他對你有情,要麼就手握重權。我之前實在是太傻了,謝了。”

葉柔懶洋洋地回答,“彼此彼此。”忽然她又說了一句,“這一次,若是你們早回,也許就沒有這件事了。柳菁菁她還是心不安啊。”

纖綿自然明白,以柳菁菁的聰慧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讓葉柔得手,肯定是柳菁菁妄圖用苦肉計將夾谷琰喚回,卻順道栽入了袁尚翊的陷阱罷了。這世間沒有無辜落入的陷阱,你要麼擋了別人的道,要麼就是貪了不該貪的心。

她明白歸明白,她也不會在夾谷琰面前點破。她不相信夾谷琰不知道,只是他帶著愧疚希望的是先去救命,而非探究根源。

纖綿沒有遲疑,直奔春歡園的碧芳閣。那些都無妨,別人的事情自己也不用多想,重要的是夾谷琰對自己的情已盡了,自己若是還想在這府裡呆下去只能握住權柄,暗衛那邊終究是不能放到明面上說明的,若如此下去,被休棄是眨眼間的事情。她暗暗做了決定,面色平靜地踱步到夾谷琰面前,平淡地說,“我救她,但有條件。”

夾谷琰的眸子亮堂起來,欣喜地回答,“你說。”

纖綿偏偏頭,學著夾谷琰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做你的妻子,不是小妾,不是七夫人,是主母。”

夾谷琰臉上的欣喜盡數退去,面色冷峻下來,“主母都是前一代城主代為擇選的,不是你現在想做就能做的。”

纖綿自然知道,主母都是守琴人,她現下還不想說,她要的是夾谷琰能夠承認的最高的名分,於是她聳聳肩,“那麼,平妻,和柳菁菁一樣的大夫人。”

夾谷琰瞪了瞪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