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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邊兒去了。
她且是忙著,眼看著入了冬,劍客們各自歸蘇南去了,世家重規矩,至春節年末時一家團聚不得外離這就是規矩。所以姚海棠也跟著空閒下來了,卻是至冬時大雪封了道路,蔣先生老早就讓人帶了信兒來,讓她若是不便就不要回四方堂了,免得路上不安穩。
她這兒再掐指一算,自個兒來都過第三個春節了,來的時候是靖和二十七年春天,再眨巴眼就靖和三十年了:“靖和十四年生的,三十年就十六了,在這時代都能算大媽了……”
怎麼就老了呢,一眨眼都十六了,姚海棠惆悵了。
“姑娘,姑娘……”青苗見她發呆,連喊了幾聲。
惆悵著的姚海棠看了青苗一眼,問道:“怎麼了,這都年節底下了,你不得忙著嘛,怎麼還得工夫來跟我磨牙?”
青苗說:“我倒是不想來跟姑娘磨牙,可是南山窯那邊出了點事兒,還非得跟姑娘說說不可。”
有氣沒力地趴著,姚海棠這會兒正小憂傷著呢,遂是不大在意地問道:“出什麼事兒了,是器不對了,還是過節了要發紅包,還是哪位王候家又要來訂東西?”
看著姚海棠這提不起勁的模樣,青苗也不多說,只言道:“南山窯有了私貨,姑娘是知道的,宮裡零零總總,加起來算是包了這三年的瓷器,而且說準了不得外賣。市面兒上忽然一見了南山窯的瓷器,這事兒就可大可小了,往小了說不過是件買賣,往大了說這可是欺君之罪,要命的。”
現在青苗也拿得準姚海棠的死穴了,掐準了她是惜命怕死,所以姚海棠一聽就坐不住了。還惆悵個什麼勁,憂傷個什麼勁,趕緊一個骨碌站了起來:“不可能,人都是太平院幫著找的,斷然不會出什麼意外才是。”
“這世上事無絕對,人又哪來的絕對,事隨時會變,人心就更是易變了。姑娘先去窯場裡再說,車馬已經在外邊兒等著了。”青苗說著就拿了厚厚的披風給姚海棠,繫帶一擰就和她一道出了天然居。
上了車才知道安豐也在車上,他明顯比姚海棠更深重,南山窯一直是他在負責,青苗只管著天然居就忙不過來了:“姑娘,南山窯那邊實在沒想到會出這般事,也是我思慮不周,只想著天然居的菜譜都沒流出去,調味料的秘密也沒洩漏,就滿以為京城天子腳下,有太平院坐鎮不會出什麼岔子。南山窯出了這等事,是我對不住姑娘,這事一定給姑娘一個交待。”
一直跟著自己的人姚海棠是瞭解的,雖然她平時多不顯,總是嘻嘻哈哈像是什麼也不在意,什麼也不上心似的,但是她心裡明白。安豐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做了事就會要求自己做好,南山窯守衛已經夠嚴實了,出了這樣的事兒只能說對方太過狡猾想著遂安慰了安豐幾句,姚海棠說道:“這也不在你一個人,我還不是想著有太平院這座大山,什麼事兒也沒有。有人居然還能在太平院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事兒來,也就說明真不是一般人。現在我們該想的是怎麼把事兒圓回來,而不是先查窯場裡的人。”
“是,姑娘說得對。”
眼看著快要到窯場時,姚海棠忽然看到街邊有人揣著盒子跟揣了秘密似地,若要是逢著衣著光鮮的就會走到人身邊揭出來給人看看,這就跟現代兜售H片兒的一樣。
掀開簾子一指,姚海棠問道:“那是在做什麼?”
車上的安豐和青苗一齊看過去,頓時間兩人的臉上都生了忿色,安豐一聲冷喝叫停了馬車,人就大步流星要走,姚海棠就像是明白點了什麼,叫住了安豐:“安豐,先別忙著過去。”
對於她的話,安豐還是聽的,一聽就折轉了回來:“姑娘,什麼事。”
“買下來。”姚海棠對坊裡的幾個師傅的手藝還是清楚的,別人可能看不出什麼不同來,但是那幾個師傅的細微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