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下,氣勢恢宏,香火旺盛,偌大的香爐煙霧繚繞,善男信女來往不絕。古樸的廟宇,栩栩如生的鎦金塑像,一進又一進的深深寺院吸引著慕明而來的四方遊客。暮鼓晨鐘伴著朗朗的誦經聲,空靈的木魚聲,相互纏繞,時刻讓遊人的心裡升騰起一種神秘與肅穆,還有一種莊嚴與神聖。坐在如茵的草地上,吹著涼爽的風,看眼前來來往往如織的遊人,彷彿在看一場煙火表演。

我來南普陀不是因為那萬古不語的金身塑像,也不是嚮往那橫延不斷的木魚聲,我是喜歡南普陀前面那一大池的荷花。碧綠的荷葉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粉紅色的荷花凝脂般嬌豔。微風輕拂,荷葉田田,搖曳生姿 ,荷花宛若水之精靈。

在草地上,我坐著或躺著,隨心所欲,空靈的鳥鳴伴隨著早晨嫩黃|色明亮的陽光灑滿我的全身,微風靜謐地流淌,荷花清淡的芳香彌散,思緒飛揚。我想起以前在汀江河裡游泳的趣事,想起養父小山胞似的胯部,想起帥氣的皓文,憂傷的姚芳,還有目光深邃如潭的郝東,長髮飄逸遊走天涯的阿洋,以及和劉老闆相處兩年來的點點滴滴……誰說往事可以隨風而逝?其實並不是所有逝去的往事都可以遺忘,它只是和我們現在擁有的時光背道而馳,但它總會在你的心裡,你的生命中留下一些難以抹去的痕跡。

沒有回憶的人是可悲的,擁有了太多的回憶卻顯得可憐。往事,畢竟不堪回首!

人生是一場未知的旅程,誰知道在人生的下一個路口你會遇見什麼,也許一個不經意的微笑,一次偶然的重逢就能將你全部的生活軌跡打亂,就象我再次遇見郝東一樣,前世的緣,今生今世來了結。

在"食軒"餐廳幹活,我是勤快的。也因為以前在泉州白雲賓館餐飲部幹過,而且接受過相對正規的培訓,我做起服務生來還是有板有眼,在接人待物方面,那落落大方,不亢不卑的氣質很得老闆歡心。很快的,我就從普通服務生被任命為前堂經理。當了兩年多的酒吧歌手,多少也學會了一些應酬和周旋的場面功夫和手段。人越長大,也就越狡猾。也許這是生存的原則吧!弱肉強食,自古就是如此。

廈門是個不大的海島城市,當過了兩年多的酒吧竄場歌手,所以很多食客來時,或多或少會認出我來,我都推說認錯了,只是人長得像,如果我是,我怎麼會在這當服務生呢?誰不知道唱歌掙錢多?在嘻嘻哈哈中,把話題轉掉。我不想讓自己成為話題中心,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不該發生和不應發生的事情。

我和"食軒"餐廳裡裡外外的人都相處得不錯,我真誠的對待他們,但我卻依舊喜歡獨處,喜歡一個人對著天空遐思冥想。有些事情是不能分享的,例如我和網友"寂寞男人"海闊天空的神聊。

在"食軒"餐廳安定下來後,我常利用休息的時間跑到網咖上網。那時上網挺熱的,凡是自己沒有電腦,而又喜歡上網的人就常泡在網咖。"愛情白皮書"是我最常上的一個網站,聊天室裡人滿人患,廈門、泉州、福州一帶的網友居多。開始時都是瞎聊,半真半假,誰知道網路另一邊的他用了幾分真心?上網聊天的時間不長,但我接觸電腦已經兩年多時間,可謂是"熟悉的陌生人"。

"寂寞男人"幾乎都是在午夜出現,我也差不多是在餐廳打烊後不約而至。餐廳打烊,早已午夜,而我睡意全無,就在網上打發漫漫長夜。開始聊天時也只是禮貌性的作一聲問候,而後就是沉默無語,無話可說。感覺得出,網路背後的他一定是個內斂而不善言辭的人。聊久了,我們就從聊天室轉到QQ上聊。

有一天深夜,萬籟寂靜,網咖只有"噼噼叭叭"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