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認識她,又好似不認識。她如此瘦弱,坐在那裡,自己只消兩根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可她又好像很高大,強壯到廖文介連出手的念頭都不敢產生。

“廖姑娘?”

這一句喚回廖文介意識,她哼了一聲。

“伶牙俐齒,百無一用!”

冬菇苦笑,“是,廖姑娘見笑了,我本也沒什麼本事。”

廖文介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溜達,慢悠悠地也不說話。冬菇起初還追隨她的身影,禮貌等待,可後來她實在是著急羅侯的事,猶豫再三,終於開口。

“廖姑娘,不知羅侯……”

廖文介明知故問道:“羅侯怎了。”

“這……”冬菇嘆氣,“廖姑娘,冬菇剛剛失禮,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冬菇這裡向你賠罪了。”

“哼。”

“廖姑娘,請你體諒冬菇的心情,我實在是擔心羅侯……”

廖文介想了想,對冬菇道:“你可知,現下,我並不想告訴你羅侯的事情了。”

冬菇道:“為何?”

廖文介沒有答她,卻是在心中默默沉吟。

她現在不確定是否要將此事告訴冬菇,雖然她們只談過短短兩次話,可她卻從這簡短的話語中感受了許多。

她未仔細調查過冬菇。從前,在她眼裡,齊冬菇只是羅侯的妻子,一個平凡的女人,沒有任何意義。

可她錯了。

這個女人並不平凡。第一次見面,她的機智給她留下深刻印象,而第二次見面,她的話語又讓她為之動容。

齊冬菇怕她,又不怕她。

廖文介心道,我能用武力使她屈服,可是讓她心服卻做不到。

思及最近的事,廖文介心中煩躁。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