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邊的急務,玄墨頓感心力交瘁,腦海中卻不自覺地浮現出杜冥風的身影,也不知道他那邊審的怎麼樣了?

一路上,光影斑駁,仿若一群調皮的精靈在石板路上嬉戲。

可玄墨卻無心欣賞這平日裡難得留意的景緻,他腳步匆匆,衣袂隨風飄動,帶起絲絲涼意。

當他終於來到杜冥風那間審訊室的門口時,腳步卻不自覺地一頓。

透過虛掩的門縫,他看見杜冥風正與一個女子相對而坐,交談甚歡。

那女子面容姣好,眼眸靈動,仿若春日裡盛開的繁花,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不知為何,玄墨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酸澀之感,仿若一顆未成熟的葡萄被陡然碾碎,那股酸意瞬間瀰漫至全身。

但他畢竟久歷宮廷,心智堅韌,這莫名的情緒轉瞬即逝,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玄墨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伸手輕輕推開那扇門,臉上重新掛上冷峻的面具,仿若什麼都未曾發生,穩步踏入審訊室。

杜冥風毫不猶豫地快步上前,手臂一伸,動作乾脆利落,一把拽住玄墨的胳膊,“你來得正好,你不來的話,我也要派人去找你呢!”

玄墨面容冷峻,仿若被寒夜霜雪層層覆蓋,凍結了所有的表情。

他臉上看不出絲毫多餘的情緒波動,只是微微挑起劍眉,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語氣平淡如水,“怎麼了?”

杜冥風剛要開口,像是突然被一道電流擊中,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他猛地轉過頭,目光如寒星般射向飛燕,眼神瞬間變得冷冽刺骨。

仿若剎那間從溫潤君子變成了冷酷判官,毫不留情地說道:“你的機會已經沒有了,將她帶回地牢,看著點,別死就行。”

言罷,兩名暗衛大步上前,動作粗暴地一左一右架起飛燕的胳膊。

飛燕驚恐地瞪大雙眼,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拼命地掙扎著,想要掙脫這如鉗子般的束縛,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只能任由他們拖著,腳步踉蹌地往地牢的方向而去,身後留下一串凌亂的腳步聲和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待飛燕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屋內再無外人的氣息,杜冥風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緊繃的肩膀微微下沉。

杜芷蘅緩緩伸手入懷,片刻後,她從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捧著,神色凝重地遞向杜冥風,語氣低沉而又莊重地說:“這是姑爺寫的,你看看吧!

小小姐中毒了,急需杜家寨的藥材救命,姑爺命你們兩個即刻返回杜家寨去取藥。”

杜冥風聽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心中猛地一緊。

他急忙伸出雙手,接過信箋,手指微微顫抖,快速地瀏覽起來。

那紙上的字跡剛勁有力,力透紙背,卻又透著主人此刻心急如焚、六神無主的焦急,杜冥風的眉頭不自覺地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滿是憂慮。

與此同時,玄墨也迅速從懷中取出一份供狀,雙手遞向杜冥風,聲音低沉沙啞,仿若被重石壓抑著,“這是剛才我審訊內務府的人得到的訊息。

還沒來得及跟主子說,給宸貴妃下毒的一定就是這內務府的秦頌文,我已經命人去抓了。”

杜冥風接過供狀,目光急切地一掃,眼中怒火瞬間熊熊燃燒,仿若能將這信紙點燃,恨恨地說道:“竟有人如此膽大妄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隨後,他將乾隆的信鄭重地放在懷裡,貼身收好。

但片刻後,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棘手難辦之事,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猶豫與不甘,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玄墨,“可是過幾日我們還有要去抓捕屠龍幫其他產業的計劃。”

話語間,滿是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