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其中肯定有故事,配上那句“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其中內情定然相當悲慘悽惻,足以嚴重到能讓村民記憶許久,且把瘟疫的來源歸咎於它。

“那還等什麼,還不去看看,”夏天就要跳起來,順便拉著杜若,“也許在那裡還會有什麼發現。”

於是五人再次弓著腰穿過地道,依舊是滿身土塵,衣服上落滿黃泥土塊。

來到石碑邊,原本落在上面的枯枝敗葉,因為杜若來時的檢視,已經被全部弄掉了,碑面有些斑駁,但上面的字型細看還很清晰,筆跡觸角光滑,足有半截指節深。

掃開附近的落葉和腐殖,老書拿出機關師用的鋼鎬,彎而堅硬的鎬尖在地面上一陣狂挖,挖到半米左右,就開始叮叮噹噹,薄薄的泥土層下是堅硬的石質,鋼鎬在露出的石質上鑿出一個個白印,然後再無進展。

老書對杜若他們幾人聳聳肩,剛要收起鋼鎬,目光落在那塊立起的石碑上,於是走過來也叮叮噹噹了一陣,石碑碑面上出現了和地下石質一樣的的白點。

“我倒!這塊石碑和這裡的石質一樣!”老書收起鋼鎬,摸著那塊石碑道,“不會是從地下起出來的吧!”

“很奇怪嗎?”夏天蹲在老書挖出的那個坑旁邊,聞言回頭,“你不是說這下面還有一個墓室,我們正踩在死人上面!”

“我!”老書一下跳開三四丈,雙手合十,“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聞言杜若跟著老書退出那片地方,她旁邊跟著亦趨亦步的夏天,等待還站在原地,冬天則一直抱胸靠在不遠處的樹下。

杜若當然不是怕鬼,這只是個遊戲而已,七星洞那麼詭異的地方都去過了,這裡更不在話下,她只是好奇地看著老書的行為。

夏天笑著親了親她的耳側,引回她的注意,解釋道:“這是老書的習慣。他們驢友平時漫山遍野地跑,經常會遇到一些荒墳野墓之類的。而且有些墳墓還是一些遇難的驢友留下的,所以他們這種人一般會對這些比較敬重。”

這些杜若以前也曾經聽說過,驢友和登山者所去之處人跡罕至、兇險處處,極易遇到自然災害及一些意外,而且行走在外的人總會有些門道和講究,認為對這些地方的“人”恭敬,他們就會保護自己不遇危險,從而更加堅定意志和信念——有時在深山陷入絕境時,能支援到最後靠的就是這股意志和信念。

所以但凡碰到這類墳墓,不論時代遠近,驢友和登山者大多會對此比較恭敬,甚至在一些有名的險山下的墳墓群,人們進山之前還要專門進行集體拜祭,使之成為一種傳統,比如在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下,就有這麼一個墳墓群落及相關的拜祭活動。

不過這到底只是個遊戲,墳墓都不是真實的,老書的意思到了,精神意念也就完滿了,接下來就不用過於戒忌。

五人重新回到石碑前,等待道:“如果這石碑真是從地下起出來的,那做這個石碑需要的功力可不淺。”

這裡是無人區深山之中,按照邏輯,總不會有什麼雕刻大師特意進山來給人雕墓碑,除非這個村子裡正好隱居了一位石雕大師�若是自己臨時做的話,單憑武力來在這裡就地鑿石、修整並刻出字的話,所要的功力確實不低,杜若現在的內力翻十倍大概可能可以做到——不過不輕鬆�“下面還有一整個墓室呢,”這可是大工程,老書把右手食指插進字型的凹陷處,筆畫寬度基本符合手指粗細,陷入大約半個指節。

——這字也是用手指寫出來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線索

能徒手在石碑上寫字,有這麼深的功力,能做出這麼一塊石碑並不奇怪。

碑面上的字型也不是什麼中規中矩的碑體字,不拘一格,旁逸斜出,筆畫的尾峰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