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著楚祺眼眶下明顯的黑眼圈,其實楚祺整個人憔悴不堪,“請求?難道不是命令!小祺,你不該跟我提這件事的。我不介意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別人,也不介意我在你心裡處在最低的位置,我甚至不介意當我與他們產生衝突時,你選擇幫他們。你可以選擇背叛我,但是不要命令我做事!”楚祺大聲吼道:“那麼你呢,你大概也猜到我今晚回來會跟你說什麼了,你現在讓我知道這些齷蹉的事不就是為了警告我:我其實隨時可以被替代,所以讓我最好不要說多餘的話做多餘的事。”言彥臻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齷蹉?小祺,看來你忘記自己是以什麼身份上了我的床,又是以什麼原因進的這個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回憶,”然後他停頓了一下,語氣冷到冰點,“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又何必執迷不悟?”楚祺覺得言彥臻陌生的彷彿從沒見過,明明整個人就是言彥臻,但是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連說話的語調,都讓他不寒而慄,他覺得在言彥臻這樣的逼視下,說話都有些困難,更不要說與他對峙。楚祺看著有些站不穩地腿,忽然想起來他本來覺得言彥臻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他是來求言彥臻放過楚煜的,本來就沒打算硬碰硬,至於其他的事他既不想多問,也管不了。於是他使勁地握緊自己的雙手,直到指甲深陷掌間的皮肉裡,以此來給自己提神鼓勁。楚祺放軟了語氣,“彥臻,他是我哥啊,是我至親的人,楚氏又是我爸的心血,你叫我怎麼忍心看他們被欺負被毀掉”。言彥臻看著楚祺,慢慢恢復了以往的神色,楚祺終於聽到他所熟悉的低沉聲音,“小祺,我是商人,我已經儘量手下留情了”。楚祺急忙接著說:“彥臻,你在傷害的正是我想要守護的,你能明白我的感受麼?”言彥臻站了起來,走向楚祺,楚祺不自覺地後退,直到退至牆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言彥臻帶著難以言說的撼人氣勢,言彥臻顯然發現了楚祺的動作,所以在中途停下了腳步,“小祺,他所傷害的也正是我想要守護的,你可考慮過我的感受?”楚祺吶吶地看著言彥臻,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言彥臻又接著道:“即使他做了這麼過分的事,還是希望被他喜歡?”楚祺慢慢地點了點頭,他不敢看言彥臻,所以又低下了頭。言彥臻走近楚祺身邊,毫不客氣的捏起了楚祺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非要跪在楚煜腳邊索要愛麼!”下巴上傳來的疼痛,讓楚祺想要逃開,但是言彥臻把他牢固地控制在牆邊,難以移動,這樣的姿勢令他狼狽不堪,但是楚祺還是冷冷地看著言彥臻:“我是別人感情裡的乞丐,只會用最卑微的姿勢乞求哪怕那一點點的施捨,我只會用跪著的姿勢去附和別人,早已經沒有了站著愛人的能力。難道你還對還我有所期待嗎?”然後楚祺挑釁似的看著言彥臻笑了起來。言彥臻望著楚祺一邊狂放地笑著,一邊淚水無聲地往下留著,慢慢地放開了手,輕輕地為他擦著眼淚,將他擁進懷裡。言彥臻看著在自己懷裡的人,深邃的眼睛彷彿能看穿楚祺的靈魂,他的聲音低沉卻異常溫柔,“在我的愛裡,你可以予取予奪。不要在別人那裡乞討,在我這裡做我的上帝。小祺,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出口?”楚祺覺得他的體力被言彥臻的擁抱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