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獨斗的話,你們誰可以力敵?”另一人像是頭領的,“不要急於動手,先看住他。”

“不如放火吧。”另一個人咬牙切齒地說。

“蠢材,放火若燒不死他,事情就鬧大了。只要他留在這裡,等今夜過後就沒事了。”

倏然,不知從何處響起笛聲,清越高亢,直衝天際。

那幾人驚了,急忙互問:“哪裡來的笛聲?!”

“像是南黎的青尾竹,這笛聲一響如同示警,快撤!”領頭之人轉身欲跑,但他們來時所經過的屋簷之上卻站著一人,黑衣飄袂,夜影如仙。

“有膽子來,就不要跑。”那人冷冷一笑,笑聲如風在所有人的耳際盤旋。

“東野情?!”為首之人大驚,低聲說:“向四周撤!”

“你既然認得我,便該知道我的手段。”東野情擺手搖搖,幾點寒星自他掌中射出,齊齊射向他身邊的幾人,那幾人慘呼連連,相繼倒地。

為首那人見情勢不對,已經躍上對面的屋簷。東野情不慌不忙,從後背解下弓箭,在黑夜中從容的射出一箭,筆直地射中那人的背心,將那人一下子射落簷下。

“王爺,怎麼下手這麼狠?”有人從宮外跑進,檢視一遍那些人的身體,發現竟然無一活口。“好歹留著一人拷問一下他們的來歷。”

“留著都是麻煩。”東野情自屋上輕輕落下,將弓箭交給隨同進來的一名侍衛。“不必問,我也知道他們都是誰派來的。”他斜眼瞄著那人,“路闌珊,我不是讓你去盯緊今晚可能要逃跑的那些人?你到宮裡來做什麼?”

路闌珊笑道:“王爺料事如神,那些人中有幾個的確正準備跑路,出門時都被我的手下當場拿住。我到王府內稟報,結果府內的人說皇后遇刺,王爺入宮了,我怕是調虎離山之計,所以到這邊來看看。”

“你還算聰明。”東野情難得稱讚一句,卻還是冷著一張臉。

“王爺知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為何還來?”

“虎不走,狼能出來嗎?”東野情問:“逃走的人呢?”

“押到刑部去了。”

“改押到王府,我親自審問。”東野情往宮外走。

太監追出來,“王爺,陛下不是請您今夜留宿宮內?”

“刺客已經解決。”東野情冷冷的道:“太監竟敢幹涉我的行動,宮內缺乏管束了,明日叫後宮總管到王府內聆訓。”

那太監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還未求饒,東野情已經出宮而去。

鵬王府內,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東野情在正廳之外的廊下,斜倚著太師椅的椅背,看著廊下青磚上跪著的那一干人。

“死罪之人我本不想再見,但想來想去,還是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今天你們可以每人寫一封表忠書,說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在陛下面前中傷本王,又唆使你們逃跑,玷汙了你們對東野歷代的忠心。”

那幾人瑟瑟發抖著,彼此悄悄用眼神交流,似在猶豫說還是不說。

“不敢說,還是不想說呢?”東野情露出為難的神色,“既然如此,本王只好先拿一個人開刀了。”

他眼神一瞥,手下已經有人搬過來一個寬大的釘板床,放在庭院中央。“本王不為難諸位,這床,只要你們能在上面睡上半個時辰,就放你們一條命。”

下面跪著的人全都嚇白了臉,因為那釘板上的每根釘子,都足足有七寸長,根根鋒利,筆直地直立著,別說躺在上面半個時辰,只怕屁股剛捱上去,就要紮上無數個窟窿,何況是頭……

東野情用手一指,“吏部的孫大人平日裡這種刑具見得最多,就請孫大人先試試看吧。”

孫大人慘叫一聲,站起身就要跑,卻被兩邊的人拉住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