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四肢一下子就放在釘板床上,孫大人痛得連聲大叫,鮮血從身體各處流出,一下子殷紅了那原本銀亮的釘子,下面跪著的人有的已經跪不住,當場暈倒。

“住手!”忽然殺出一個人影,奔到釘板床前大聲說道:“王爺何必這樣殘忍?是人皆有惻隱之心!”

府裡的人和那些罪臣都詫異地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少女,竟敢在這個時候,以這樣的口氣對鵬王大呼小叫地指責?

東野情也是一楞,微眯瞳眸,看清了那個人。“剛剛入府,就這麼不知好歹地在本王府中公然干預本王的正事,看來不是你還沒學會規矩,就是腦子不清楚。”他轉頭對管家道:“帶她下去。”

管家慌慌張張地問:“王爺,那……要怎樣處置?”

東野情微顰眉尖,“你是說本王應該當場殺了她?”

“哦……不是。”管家急忙跑過去伸手拉蕭戀君,低聲說:“趁著王爺沒發火,趕快走,還能保住你一條小命。”

蕭戀君卻甩開管家的手,將跪在地上的一干眾人一個個強行拉起,一邊拉一邊說:“起來!都起來!你們跪在這裡就是自認有罪等死,難道你們甘心就此冤死嗎?”

那些人哪敢站起來,像嚇呆了似的紛紛爬到旁邊,躲開她的手。

她氣得臉漲得通紅,大步走到東野情面前,朗聲道:“王爺,酷刑固然可以震懾他人,但是真能得到真心話嗎?古來明君,有幾個以酷刑治國的?倒是桀紂的炮烙之刑、剖心之計,遺臭萬年!”

眾人在心中哀嘆一聲,這丫頭是真的不要命了,今天肯定難逃一死。

東野情卻微微一笑,“你把我比做紂王,只怕是比錯了,若想拐彎抹角地勸我做明君,也是勸錯了,我不是皇帝,只是個王爺。”

“世人都知道,王爺一言如同聖旨,四國只知有鵬王,不知有東皇!”

這樣的話真是指控了,也是東野最大的禁忌,即使這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也不能公然說出。

管家回頭悄悄對一個下人說:“快去外面的棺材鋪看看,有便宜的棺材抬一口過來,別讓她的屍首在王府內過夜,臭了府中的花園香。”

東野情緩緩起身,眾人都忍不住倒退一步,猜他是要親自動手解決這丫頭的性命,有的人偷偷轉過臉去,不忍再看。

“你今天這番大膽言論,讓我想起四個字——恃寵而驕。”嘴角噙著笑,夜色中他眸中的寒光如透明的水晶,美得冰涼。

“可是你有什麼”寵“可以讓你憑恃呢?本王真是不明白。”他走到她身前,忽然嘆口氣,俯下身在她耳畔悄悄低語,“如果只是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恩……我已不想報了。”

蕭戀君心中緊張,不知道他下一刻又要做什麼。她眼珠子一轉,又轉而笑道:“王爺,這大半夜的,在您的府裡殺人實在是不吉利,既有傷風雅,又臭了一府的鮮花,還是把他們交給刑部去吧,不管生死,由刑部去定,您舒舒服服的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又要日理萬機,有得您忙的。

“我先幫您去倒杯熱茶來,安神養心,包準您一覺睡到天亮,這些煩心事都忘得一乾二淨。”

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而且變臉之快,讓所有人看了瞠目結舌。就在她拾腿要溜走的時候,只聽見身後響起東野情的聲音——

“過來,本王要親自教導你這王府的規矩。”

她心中叫苦,還想說些話替自己開脫,卻被他拉住了肩膀,將她拖向王府後堂,丟下一干人瞪大眼珠看著他們詭異地離開。

蕭戀君掙扎回頭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群人,小聲說道:“他們……”

“放心,沒有本王的命令,他們的命暫時保下了。”他平淡地說完,聲音一冷,“但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