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

遠處高崗上,黑馬黑衣黑披風的少女,手中長刀緩緩前指。

刀芒如雪,光鋒飛越,刀尖所向,鄂城城池!

“嘿——”兩萬雲雷先鋒沉聲低喝,展開的刀光,抵達城牆陰影。

城頭殘存計程車兵十分詫異,城門緊閉,又不是對陣作戰,這些騎兵難道自己去衝大門?

雲雷騎兵堪堪衝到城下,驀然每個騎兵身後,都暴起一個身影,藉著騎兵衝勢沖天而起,上萬人半空中扭腰彈身,鉤索飛出,霍霍一甩,纏上城頭!

普天之下,論攀爬軍種第一,非雲雷莫屬!

絕崖都能上下,還在乎你一個城牆?

雲雷士兵從天而降,城頭一陣砍瓜切菜,城下堯羽捲土重回,帶著牛一到牛七,千斤巨力,衝撞城門!

七頭牛人人鋼筋鐵骨,神力驚人,加在一起,便是萬斤巨車也可比擬。

吃飽了肉的牛們,早就嫌好久沒打架筋骨發癢,撞城門撞得哈哈大笑,十分歡快,城門後拼命用巨槓頂門計程車兵,聽著這雷鳴一般的笑聲,心驚膽寒。

“轟!”

兩刻鐘後,城門撞開!

大軍呼嘯捲入,一個照面,便將西鄂士兵踐踏成泥!

堯羽雲雷迅速控制城門,精銳騎士在城門兩側一字排開。

一騎黑馬自山坡馳下,煙塵滾滾而來,穿越肅然列陣等候的屬下隊伍,馬上騎士黑色的披風,在冷風裡揚起剛硬的稜角,凌厲一閃。

一閃間,越過這一國都城,巍巍城門!

繼上代西鄂王叛亂入京和元正初年一名大王攻城之後,西鄂都城歷史上的第三次都城被破,來自於異隊,來自於十八歲少女,鐵血賜予!

“拔掉西鄂王旗,插兩面旗幟!”君珂策馬入城,留下森然的命令,“對城外的城牆上,插近衛軍旗幟,對城內的城牆,插王成軍的旗幟!”

“是。”早已偷來兩軍旗幟的一名堯羽隊長應聲。

鄂城城樓之上,向外的城牆,近衛軍旗幟招展。

得到訊息趕來的王城軍,看見城頭上竟然是近衛軍旗幟,大驚失色。

“城內哪位貴人造反?怎麼是近衛軍?”

“是不是祭師大人?他和近衛軍首領一直走得很近!”

“暫緩進城!”王城軍首將猶豫半晌,下令,“這是內戰,不能輕易涉入,我等先在原地觀望!”

“是!”

同樣,城內的近衛軍,在趕向城門支援檢視的時候,看見的是王城軍的旗幟。

“王城軍造反了!”近衛軍紛紛駐馬,大驚失色。

“王城軍一向比我們精銳,人數也比我們多!”

“是不是他們和哪位大王勾結,已經打入了都城?天啊!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就開啟了城門?一定有人裡應外合!”

“稍安勿躁!原地待命!”近衛軍將領下令,“待我進宮,向陛下稟報緊急軍情!”

“是!”

……

此時,西鄂王宮,一派歌舞昇平景象。

雖說年後就打算對諸王用兵,但該有的慶典依舊不能少,西鄂崇尚“九”這個數字,認為是至高之數,正月初九,所有皇族都會在正殿團聚,舉行盛宴。

權雍柏高舉上座,滿面紅光,他身側下首位置,左側位置空著,右側坐著殷山成。

皇族子弟輪番上來給權雍柏敬酒,權雍柏呵呵大笑,來者不拒。

他心情不錯。

半年前得了一位謀士,自稱有經天緯地之才,可以助他完成數代以來王室想做卻一直沒有做到的事——廢除各王,收歸皇權。

西鄂當初建國在大燕之後,原本西鄂是雜居民族,仰慕大燕文化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