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在政治經濟人文各方面都加以模仿,其中也將大燕建國初期的諸王分封制度學了來,這一學,以西鄂的國力和中央控制能力,對諸王的掌控駕馭能力,連大燕也不如,直接導致西鄂這些年來,陷入割據狀態,主弱臣強。

這是懸在幾代西鄂皇帝頭頂的噩夢,做夢都想著如何驅散,權雍柏也不例外,所以當他得到這個毛遂自薦的謀士,將信將疑之下,還是給予了重任。

當時他還沒了解這謀士的智謀,只是看中了他的手下,那一批手下,有男有女,男的陰詭,女的妖豔,各自有異術,當他們的主子被拜為副相後,這些男女便分赴各地,潛入了各王府邸。

自此後,權雍柏對各王秘密資訊的掌握,遠超當初,而在那位謀士的獻計之下,他採用合縱連橫,逐步分化,以及一系列挑撥之計,令那些不可一世的驕橫大王們屢屢火拼,勢力逐步削弱。

更妙的是,這位謀士,竟然還能借力打力,勸說他開放國境,借道冀北聯軍,然後利用冀北聯軍的力量,將勢力最強最桀驁的天南王拿下。

心頭大患一去,他喜不自勝,立即採納了副相關於黃沙城的建議,黃沙城也是心頭一患,如果能借助冀北聯軍力量除去,自然皆大歡喜,為此送出一個鐵礦,雖然有些心疼,但他相信這位副相的看法——納蘭述人中之龍,君珂得屬下愛戴,心胸廣博,兩人聯手,將來天下必有一席之地,以黃沙城之事送份人情,從此交好,以後最起碼堯國方面,再無後顧之憂。

現在,黃沙城的事情應該已經妥善處理完了吧?也該安排人交割鐵礦了。

權雍柏笑微微地看了看空著的位置,眼神有點遺憾,副相今天沒來,據說是受了風寒,在家休養。

權雍柏思考著,等下宴席結束,得派人多送些補品去,副相為國殫精竭慮,自己該好好籠絡才是。

又想最近南方針對各王的信報都來得及時,北方的各路訊息卻似乎有延遲,北線驛路司已經兩天沒有各地奏摺了,宴會後要派人去催問。

他這麼想著,接過宮女斟滿酒的酒杯,酒液忽然一晃,他臉色一沉,宮女大驚失色,便要跪下看罪。

人還沒跪下,轟然一聲巨響。

聲音彷彿發在宮門處,那麼遠傳到這裡,還雄壯得震動整個大殿,人人酒杯傾倒,屁股發麻。

遠處隱隱有海嘯般的呼喊聲響起,也像海潮一般,初初還在遙遠的地方,轉眼間驚濤駭浪,水晶牆已經撞到眼前!

權雍柏駭然站起,濺了一身酒液菜餚也沒發覺,厲喝:“怎麼回事!”

“砰!”

殿門轟然撞開,一個人撲了進來,渾身鮮血淋漓,重重栽倒在鋪了紅毯的白石地面上,鮮血瞬間將身下紅毯染成紫黑色,四面王孫驚呼走避,那人在地上顫巍巍抬起頭,伸出鮮血淋漓的手,嘶聲道:“陛下……完了……完了……”

權雍柏一眼認出那是負責宮內守衛的御林軍統領,心中一沉,勉強支撐著喝問:“怎麼了!來人——”

“啪!”又是一聲,跌進來一個人,滿身浴血,正落在御林軍統領身邊,落下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御林軍統領一看,駭然大叫起來,“老林!不是叫你守住日華門的嗎?怎麼……”

“啪。”第三個人撞進來,無聲跌落,隨即一人大步而入,腋下夾著一個人,面無表情,繞過面前死的死傷的傷那三人,看也不看四面驚呼逃竄的皇子王孫,直奔御座而來。

那人黑髮飄散,一身黑衣,眼眸微紅,面容如雪。

鮮明的色彩,森然的氣息,明明少女之姿,行動間凜冽卻有魔神之態。

權雍柏一眼就愣住了。

怎麼會是她?

“君統領!”他被對方來勢所驚,慌忙迎上一步,忽然又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