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囂張,強勢壓制草原各族,這下可犯了眾怒,當即諸部落聯合要和王軍對抗,正在為首領人選爭執不休的時候,我帶著黃沙城的罪徒出現了。”

君珂笑了笑,心想和自己在西鄂的境遇竟然異曲同工,都是在人家兩虎相爭的時候,以自己的優勢力量鑽空子撿便宜。

五千黃沙城罪徒,個個都因為長期食用含有“肉玉”微末的水而筋骨強健,再加上納蘭述的武功,這種力量要搶做老大,哪個部落能比?

“原本也沒那麼服氣,畢竟是外來人。”納蘭述淡淡道,“我帶著他們和王軍打了幾場,漸漸也便聽話了。”

說得簡單,但殺氣隱隱,君珂知道,這裡面八成逃不了殺戮流血,但納蘭述以一人之力煽動黃沙城,再挑撥羯胡奪權,談何容易?

那是虎口奪食刀尖跳舞,危機四伏。如果不能在羯胡打拼出地盤,黃沙城罪徒便將無法駕馭,無法駕馭黃沙城罪徒,羯胡這邊也必然容不得他。

仔細想來,竟是時刻都是生死危機。

君珂想出了一身冷汗,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呆了一陣道:“不對,黃沙城還在西鄂地界,你從黃沙城出來,怎麼會不回頭找我,卻先跑到了羯胡?”

她眼神忽然陰森起來,“你故意瞞我?想去羯胡先開路?”

納蘭述開始苦笑。

天知道當他終於逼出一部分毒力,從馬車裡出來,第一眼看見羯胡的茫茫草原時,是種什麼樣的心情!

差點從馬車上栽下去。

千算萬算,沒算到那群罪徒桀驁不馴,自作主張,就把他拖到了羯胡。

那時候再回頭已經不可能,一是怕和小珂走岔路,想著不如在羯胡等她;而是畢竟他一個人,掌控黃沙罪徒,還沒到可以鉗制他們的時候,萬一硬拗著鬧起來,前功盡棄。

本來不想告訴君珂曾經中毒失明的事情,此刻也不能不解釋,只好小心翼翼地道:“嗯,那時,中了點毒,眼睛有點……那個不方便。”

這話一說,君珂頓時緊張起來,趕緊捧住他的臉,仔仔細細看他的眼睛,“傷到了眼睛?天啊,要緊嗎?還能不能看見?我叫韓巧來給你看看。”說完便要起身。

“別。”納蘭述一把拉住她,笑道,“沒事了,再過幾天應該能完全恢復。”

他微微笑著,心想幸虧眼睛還不利索,不然昨夜開戰他怎麼會在最後方?要不是在最後方,小珂可能在精疲力盡恍惚狀態下,當著所有人的面撲倒他呢?

他手上微微使力,君珂站不穩,撲倒在他懷中,納蘭述趁機抱住,在她耳側低低笑道:“我吃了這許多的苦,你要怎麼安慰我,嗯?”

他聲音低低,語氣流蕩如醇酒,君珂微微酡了臉頰,飛快抬起頭來,在他唇邊一啄,隨即伸手一推便想逃開。

這一推卻沒推開,納蘭述早已防備,伸臂一攬將她攬住,唇瓣一壓。

一股微苦的氣息散開來,隨後回甜,喉間一動,有什麼東西不需要咽已經滑下肺腑,滑潤如玉,隨即便覺得肺腑溫潤,經脈舒暢。

君珂心中一動,知道這果然是那種異寶。納蘭述已經放開了她,手指在她唇上留戀地撫過,心想果實雖美,也不能過於貪吃,不然明天早上照鏡子,她會恨他的。

君珂自己不知道,凌晨那兇猛的一吻,她的唇到現在還腫著,她就是頂著那樣的腫嘴唇,剛才招搖過市的……

所以說,戀愛中的女人,要經常照鏡子。

……

夜色降臨,兩人躺在草地上絮絮低語,商討著今後動向,羯胡王軍雖然被打散,但王軍總軍力並不就是那十萬,昨晚那一戰,是納蘭述趁著天授大王出巡,前來收歸野牛族的契機,趁機結合草原部落聯軍和黃沙城的軍隊,打了對方一個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