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憶起來,紀德也不清楚為什麼偏偏是奧爾良,而不是其他什麼地方。能被他記住的,有色彩的記憶少到在回憶的海洋中沒有任何碰撞的聲響,但現在,紀德揚起了個輕快的笑。

是個不錯的夢。

他過去對兩個女孩自以為是地‘動心’過。

紀德曾以為這就是愛情,直到被王爾德那貨開闊了眼界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個同性戀者。

想到這,紀德沮喪地下了床,自己回國後的經歷真的是多災多難到令人麻木了。先不說各種讓人瞳孔地震的事情發生,到自己故意擺爛,還比不過法國人心裡‘最應該反思自己的超越者’排名榜第一的波德萊爾的評價。

擺爛比不過法國同僚,努力也比不過法國同僚,安德烈·紀德只好選擇躺平。

“波德萊爾先生,你不應該反思下自己的行為給法國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嗎?”電視機上,一位記者義向著辦公桌後的波德萊爾正言辭地指責。

“哼,”綠色低扎麻花辮的青年不屑一顧,他無聊地玩起自己的剛剛做好的美甲,在眾多嚴厲的指責聲中神態自若。

青年揚起頭顱,用啤酒黃般清澈的黃瞳斜眼看著面前的眾多記者,咬字清晰,慢悠悠地優雅反問:“你怎麼就不說,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與其管我頭上,怎麼就不把我前面的維多克·雨果,亞歷山大·大仲馬幾個查個嚴嚴實實,再來責問我?”

“上,上上樑不正下樑歪?!”記者被這個反問震驚到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幹啥?不就是這個理嗎!前面沒有表態好,我學了,怎麼了?!”

看著這場景,安德烈·紀德那時覺得自己比不過波德萊爾是有原因的。他怎麼就沒有想到把責任推給雨果先生他們……

啊,呸。推給雨果先生,動盪法國異能界聲望,那是人能幹得出來的嗎……

紀德多次自我檢討故意擺爛的自己,怎麼就比不上沒有故意擺爛的波德萊爾。後面他理解到因為波德萊爾是情報部部長,而自己只是個沒有下屬的閒職。

他讓情報部百來號人員陪他鑑賞詩歌的時候,自己在參加下午茶聚餐。

真是奢侈的行為……紀德搖了搖頭,決定不再想這件事情。同為國際知名狂熱粉絲,他真的有那麼點點羨慕。

我也想給陀思先生搞個大排場。

雖然目前也只是說說罷了。紀德揉了揉眼睛,還是覺得很困。呆在不熟悉的地方,讓他真的睡不太安穩。

“果然嬌生慣養的生活不能過的太習以為常……“他隨口嘟囔起自己來,發著呆思考著自己是不是缺少體能鍛鍊。

再這樣子的話,法國緊急徵兵的話,自己會毫無作為的。不過想想,紀德感覺不太對勁。什麼時候自己差到連在保證安全的地方都睡不安穩了?

這可和他一個月換好幾張床睡的事實不符合。

紀德洗漱完畢,推開門,一眼就看到海源北斗在一樓的客廳安靜地擺放著餐具。

黑髮少年臉上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