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知道海源北斗會迅速抓住自己話的漏洞。

“任何一個技術從來都沒有真正沒有價值過。即便祂的價值只是為了其他事物的價值得以體現。”

雖然紀德知道的時候,也一度驚歎過到底是怎麼想出這操作的。他在痛苦掙扎的時候,隔壁德國已經把這個技術玩嗨天了。

“北斗你要知道,既然除果戈裡外的人繼承到的[死魂靈]都不會再是超越者級別的異能了,那麼反推一下?”

想到實際情況到底有多驚到人下巴,白髮少年笑出了聲,語氣充滿惡趣味地反問:“果戈裡繼承果戈裡的[死魂靈]的前提下,你覺得[死魂靈]會是超越者級別的嗎?事態會發生什麼改變?”

海源北斗:?!!

“臥槽,怎麼還有這操作?!!”

忒修斯之船

“我知道這個操作的時候,表情和你差不多。”紀德欣賞著北斗呆若木雞的空白表情,幽幽地來了句。

“德國人真會玩……”海源北斗簡直是意想不到會有這個展開。

“他們的確會玩。這種情況比起‘繼承’,更像是‘革新’。會捨棄掉異能本來有的特性,得到新的特性。”紀德從木椅上站了起來。老是坐著,他很是無聊。

看著呆坐著的北斗,紀德惡作劇般走到他身邊,摸了摸北斗柔軟的黑髮。質感不錯,他暗自思考,緊接著捲了卷自己柔順的白髮,滿意地想:還是自己頭髮質感更好。

耶!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紀德內心歡呼,再怎麼說,靠臉吃飯的我也不會墮落到比不過區區普通人!

安德烈·紀德已經無聊到在內心打量北斗的外表了。

“我覺得我是個傻子。”海源北斗低聲喃喃。他抬頭,正好從紀德罌粟紅般鮮豔的赤瞳中清晰地看的到某個人的身影。

穿著黑風衣,留著及肩黑髮的病弱青年在血一般的畫面中,用雙手支撐著下顎,彎起深邃的黑瞳,對著自己淺淺微笑。他輕輕地開口,試圖要說什麼。

“吶,紀德?”海源北斗輕聲道。

紀德眨了眨眼睛,將臉湊近北斗,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我……”開口的一瞬間,北斗突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穿著米白色休閒毛衣,留著中長黑髮的少年內心突然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中。

他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般,開口問眼前的人:“你認為怎麼才能算是一個人?”

真是意料之外且捉摸不透的問題。紀德頓時感覺話題要偏了,但是他還是回答:“這要看你到底問的是什麼了。”

忒修斯之船悖論也一直反覆出現在記憶領域。即,如果一個人失去了原有的記憶後,去往陌生的環境以嶄新的名字生活,那麼在他以嶄新的名字生活後的幾年,原先的他和現在的他是不是同一個人?

紀德長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北斗的頭,溫柔的話語自他口中嘆息般道出:“有這個煩惱很正常的,被突然帶到陌生地方,被告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