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板著一張臉翻著書。只是翻動書頁的頻率暴露了他的心不在焉。

很快翻書聲停止,外表是從少年過渡為青年的安德烈·紀德翻到了自己想要看的那一頁。

二重身指的是人的複製品或幽靈。他們通常會偷走原主的身份,或者向原主提供不好的建議以引起原主思想上的混亂。

二重身的出現是不好的徵兆,預示著死亡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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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德赤色的眼瞳注視著文字,嘴裡喃喃:“原來是這樣子的預兆……還真會利用怪談挑起爭端……”

他帶著對周圍不知道異能概念的同學的藐視,輕笑一聲,起身準備去調檢視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異能者製造的也好,不是異能者也好,他都要抓出那個給他平靜的校園生活製造波瀾的傢伙。

然而站起的瞬間,卻沒有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退役的白髮軍人下一秒如同驚嚇般在床上睜眼。他捂住自己額頭,望著外面細雨綿綿的天空,陷入沉默。

“是夢……”

他頭一次夢到的過去是屬於自己的高中校園生活,而不是自己在大戰時發生的事情。在昏暗的房間裡,青年深嘆了一口氣。

“越發回憶一件事情,和這件事情有關的畫面全部都會浮現在夢裡嗎?”紀德苦笑著捂住自己的額頭。

天空的烏雲陰沉而壓抑,厚重得感覺很有重量,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從天空掉落,壓垮地上的所有房屋。

就在這樣了無生息的氣氛下,紀德莫名地發起了呆。他又一次回憶起了過去。

很久以前在陰沉沉的像是黑白電影般的某一天,他目光偶然越過法國街道行走匆匆的人群看到了哼著歌,步伐輕快得像是游魚穿梭在湍急水流般的白髮少年。

那酷似年幼自己的背影,讓年輕的紀德一愣。等到他急匆匆去尋找的時候,少年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二重身。

當時出現在紀德腦海裡的第一個想法,不是什麼親戚朋友的孩子,也不是什麼看錯了吧,而是自己曾經瞭解過的、預示著看到的原主即將死亡的二重身。

剛出校園的他皺著眉搖頭,將這個想法輕率地扔出腦海。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東西?之前的二重身自殺案不是也證實了是異能者所為嗎?

紀德在心底喃喃著這些話。他不清楚二重身的案件具體結果如何,只是在試圖用警察敷衍自己的解釋來平靜突然不安的心。

沒有死亡,沒有混亂的低喃,有的只是參加著日復一日、枯燥的工作後逐漸迷茫的認知。他決心做出改變,按之前設想過的那樣投身戰場。

然而那時安德烈·紀德未曾預想到的是: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他再次遇到了二重身。

他那時還沒來得及做出改變。

望著二重身少年的面容,目光失神的紀德從他口裡得到了至今還久久裊繞於耳邊,罪惡的建議。

“吶,你想成為我嗎?“

少年背叛者站在化為廢墟的會議廳,在眾多戒備著他的法國超越者面前,貌似毫不設防地輕笑著問道和自己外貌酷似的青年:“又或者說,你想成為超越者嗎?”

異能可以在血緣相近的人之間傳承。

這是首先浮現在紀德腦海裡的話。

而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在看到兩個人的外貌後,都會最先意識到他們兩個有著比世界上任何一人都要近的血緣關係。

如同二重身般罪惡的羈絆。

被突然搭話的、本應是無足輕重的警衛的紀德本能地挪動著嘴唇問:“我需要做什麼?”

背叛者咯咯咯笑了,就像是遇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他輕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