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異能者來說,當面被直接詢問異能是什麼,就好比是當面詢問個人隱私。是被除了信任者以外的任何人詢問,都會覺得冒昧的程度。

但很不湊巧的就是,在場的一人一幽靈一個敢提問,一個敢回答。

“是預言。”排解完內心下意識的抗拒,紀德滿不在乎地將自己真實情況道出。他自認為這些情報不是很重要,所以說得很坦然。

“具體能預測15秒內的未來,但為了確保精準,我一般只會預測5秒以內的。”

過於詳細的情報讓幽靈一愣,但隨之而來的是困惑。

他們兩個的異能是貨真價實的除了名字以外,毫無相同的異能。但幽靈還是本著情報交換的原則,組織詞彙來形容自己異能:“我的異能……嗯,我該怎麼形容比較好……”

“祂實際上沒有什麼攻擊性,最多的用途就只是幫助我辨別異能者,異能物品之類有異能的存在。”幽靈隨之想到紀德的回覆,有些煩躁地補充道:

“好吧,祂還做得到辨別異能的強度和類別的。我在戰場上經常偷偷摸摸用這個干預其他異能者的異能使用,其他的話……我只能說我還在嘗試。”

紀德突然一愣,這和他知道的身為背叛者的叔叔的情報不同。

要不要差別那麼大……這分明就是兩個異能……

紀德腦海裡回憶了下他知道的過去讓背叛者在眾多法國超越者圍堵下全身而退的 ‘進可攻退可守’異能,內心詭異地沉默了。

難怪你說自己不是很出名的異能者,異能也沒什麼用……這我也覺得沒什麼用……

老天,你們是同個人嗎?

舞臺劇需要的是復仇者

“不要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昏暗的房間裡,半懸在空中的少年幽靈深嘆一口氣,幽幽地望向紀德。

他從剛開始起就被紀德盯了好久。

坐在沙發上試圖看聖經以轉移注意力,但很明顯失敗了的退役軍人默默目移。他現在處於一種想傾訴問題,但又不知道向誰述說問題的狀態。

前不久他和唯一的摯友瓦雷裡決裂了,現在巴黎他甚至找不到認識的人來交流。安德烈·紀德坐在沙發上發了無數呆,都琢磨不出現在有誰能幫他。

人際交際圈已經慘成這樣子的,其他的還用說嗎……

反正他們倆已經呆在房間裡一上午了,接下來還有一下午和一晚上……

紀德羞愧地捂住自己的臉。

“你是不是認識未來的我?”幽靈堪稱平和地注視著紀德。他澄清的赤瞳裡沒有一絲漣波,有的只是單純的詢問。

他從不覺得‘不把全部情報告知’這個行為有什麼不妥的。

紀德沉默,他自相處後就有件事一直很在意。而現在探究的慾望徹底打破了他內心湖面的平靜:“我一直以為你恨法國。”

在知道越多有關背叛者過去的資訊後,所有看到的人都不得不承認背叛者對法國的憎恨是有理由的。

他是戰爭的犧牲者,亦是政場的放逐者。

時至今日,紀德也說不清:假設是自己處在這樣子的情況下,會做出怎麼樣的行動。

倘使說恨,那就太片面了;倘使說愛,那卻太荒唐了。

“我?”幽靈奇怪地歪了歪頭,內心無聊地望著天花板:“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吧。只要你不要對國家抱有太多幻想,實際上也就沒那麼多的失望。”

雖然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對某些事情抱有過多的不切實際幻想的人。

“而且你覺得我這樣子的異能可以做出什麼復仇行為?”幽靈曬笑,像是想到了類似螳臂當車的可笑事情。

“我並沒有什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