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也不值得讓人警惕。與其終生花在一個不切實際的復仇行動上,倒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好好生活。”

話說這是正常人都會去選擇的道路。幽靈內心嘟囔著。

“那如果說有呢?如果說你的確有這個才能呢?”書桌旁坐著的紀德手指不由得用力攥著紙張,心臟快速跳動,唯獨聲音勉強維持著正常。

幽靈沒有看向紀德,他在內心思考紀德話的內容。他吊兒郎當地像是躺在小船上隨著水流向下般仰躺著,以一種堪稱果斷的語調宣告著:

“那就做唄。”

“在意,且有能力去做的事情不去做,是會後悔終生的。”少年幽靈這下終於瞥眼看向紀德,眼角里帶著一絲調侃:

“怎麼?你是不是遇到了身為復仇者的我?”

幽靈終於從他們兩的對話裡理出了一些關鍵資訊。紀德從來沒有什麼一瞞瞞到底的想法,他只是在想為什麼,以至於很自然地被揭露出來。

被幽靈的那句‘那就做唄’震撼住的紀德露出果不其然的苦笑。

“真是笨蛋吶,後輩。”幽靈見此不由得捧腹大笑,“舞臺劇需要的是復仇者,可不是僱傭兵。如果要在我身上做文章,那肯定復仇者一意孤行復仇的劇本,比僱傭兵受人僱傭去偷襲的劇本要受歡迎得多啊!”

畢竟任何一個國家的觀眾比起單純的肉/搏激戰,都還是更喜歡有復仇色彩的舞臺劇故事。

“呀,”幽靈像是知道了什麼有趣事情,又像是在期待著什麼有趣事情的發生,帶著對未來的期冀道:“我未來過得可真跌宕起伏。”

曾經的所有愛和恨早已扭曲成一團爛泥,再也分不開。但倘使真的有人想要他去扮演好一個復仇者,少年自認為自己會是最好的扮演者。

因為這些真真假假,就連他本人都分不清了。

更何況,這世界上所有極端的愛和恨本就可以相互轉換的。

巴黎要下雨了。

當小仲馬準備出門的那刻,他下意識地望向窗外的天空。天空陰沉沉的,像是即將要下一場暴雨。

他在內心苦惱地思考了下自己和法國的一眾超越者同僚和政府官員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擺脫巴黎下雨綜合症。

畢竟那個超越者已經死了……

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嘆息,小仲馬深嘆一口氣,單手抓起放在門口的黑傘出門。

空氣帶著罕見的沉重感,就彷彿是暴風雨的前兆。他看了下手錶上的時刻,距離開會還有一個小時多,完全夠他慢悠悠走過去。

巴黎街道旁的草叢茂密旺盛,街道上的行人則因為即將的暴雨而行跡匆匆。黑捲髮的青年望著自己周圍空無一人的現狀,莫名覺得有些傷感。

遠處,埃菲爾鐵塔的身影孤獨出現在巴黎天空的一角,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聲地維持著祂作為巴黎地標的義務。

說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成為超越者來著?

小仲馬有些困擾地回憶著過去。但那對於他來說是真的很早了,早到他也只是模糊得記得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