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真按紀德的話走,等他回去的時候,默爾索監獄差不多就要成為過去式了。

他也只能在廢墟里扒拉看看有沒有幸存者,順帶制止下正在打架的其他人,最後悄悄溜回家。

自天空傾斜而下的雨水將外界所有的聲音覆蓋,安德烈·紀有些低落地握住雨傘的傘柄,深嘆一口氣:

[……我只是覺得啊,這條道路並不怎麼適合他。]

儘管紀德現在對自己走上這條路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什麼怨言了。但是倘使想到其他人會步上自己的後路的話,還是覺得會難過。

不是所有苦難都會被跨越過去的,而那些跨越不了的苦難將會成為如影隨形的夢魘。

[而且……]紀德輕輕挪動嘴唇,嘆息喃喃,[我好像一直都在麻煩到周圍的人。]

[……]

[我也一直都在麻煩到周圍人。]

聽著對方的話,紀德抬頭看向眼前的田野小道。小道上坑坑窪窪,坑裡的積水被雨滴打落得一片渾濁,而前方和身後皆空無一人。

這樣子的小道曾被他走過無數次,那麼多個無數次……

絕大多世人皆會選擇將自己無法接受的記憶遺忘,而是否他也想遺忘成年後發生的一切?

但如果真的沒有活過童年,紀德深知自己應該只會成為父母口中早逝的孩子,瓦雷裡口中消失的童年玩伴。

白髮赤瞳的少年想到這,不由得感傷起來:[世界還是挺公平的呢。]

在所有的故事都結束後,他再一次身處相似的場所時,他深刻覺得一切都讓人覺得感嘆。

過去的終究會過去。

就連以現在的身軀生活這件事都顯得格外有趣了。

但——

這依舊不意味著他認可別人走上自己的道路是可以的。

……

【巴黎片場演員交流群(水中巴黎走起)】

一個優秀的法國人:普普通通日本吉祥物,你們隨意我都可以的英國紳士,兩位別忙著美國談判了,我們這邊交流著交流著,結果改了部分劇情。

一個養鳥的印度人:???你怎麼也被說服了啊!

一個優秀的法國人:……

【一個優秀的法國人】已改名為【我現在不清楚自己是哪國的了】

我現在不清楚自己是哪國的了:只能說法國人的天賦技能[說服],我是真的學不會……

一個養鳥的印度人:你可別忘了你是毒舌啊!

【一個普通的中東流浪者】已改名為【嘿,我就是唯一的法國背叛者!】

嘿,我就是唯一的法國背叛者!:(對手指)對不起~真是麻煩各位了~

普普通通日本吉祥物:……哈?

普普通通日本吉祥物:臥槽,我現在要兩眼一蒙,上急救車了。

“噗——”

紀德看著海源北斗的回覆,有些幸災樂禍地捂住按捺不住翹起來的嘴角。

沒想到吧~但是放心,就只是改了小小一部分罷了~

畢竟再怎麼說,紀德自己也不敢太改動計劃,所以只是做了一些很小的劇情修改。

讓身為徹頭徹底復仇者的中東流浪者變成了出演復仇者的中東流浪者罷了。雖然這樣的下場就是中東流浪者無可避免地要放棄和出演法國背叛者身份的同僚的相殺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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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出演復仇者的話,就對法國沒有那麼多恨的情緒了,就更可以坐下來和後輩溝通了!

好了,但對面的同僚得換個理由死了,甚至要換個國籍才能解決。

沒辦法呢……紀德深表遺憾地聳肩:預定的劇本結局是最後‘七個背叛者’都死了,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