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冰淇淋做的水果蛋糕啊——

[我什麼都不清楚,異能中途宕機了,連帶我也跟著宕機了。]泰戈爾迅速把現在的情況訴說了下,就好像他現在正面對著過來詢問他的官員們:[麻煩你們找下其他人問問看。]

[鼓掌鼓掌~]對面傳來開心的口頭配樂聲。

泰戈爾微微目移:行吧,冰淇淋真的超好吃。

大戰後淪陷於冰淇淋陷阱,如同歐洲達官顯貴過去淪陷在鬱金香陷阱般的印度詩人默默捂臉。

他只是沒有把事實告訴,並沒有說謊。就讓紀德在那邊琢磨問題去吧,我相信他可以找到真相的……

於是詩人放棄內心負擔,心滿意足地說道:[記得空運過來,我要德國最好的冰淇淋工坊,運費用你全包。]

[好噢~]黑髮赤瞳的少年笑著用純正的德語回應道。

你說,誰才是獵物?

“呼啦嘩啦……”

天花板上搖搖晃晃轉著的老舊電風扇扇片在劇烈轉動。

它正下方的床上,一位穿著白色半開襯衫的青年眼瞳失神地盯著扇片看。他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自己幾個小時前的記憶幾乎是空白。

明媚的陽光穿過深綠色樹葉之間的間隙照射在窗前的書桌上,連帶照亮了室內。牆紙縫隙之間的乾涸血汙,被暴力破開的木門,甚至緊閉衣櫃裡滴答滴答滴落出來的紅色液體都清晰可見。

空氣中瀰漫著惡臭,是屬於血肉僵化後散發出來的惡臭味。

但是青年此時沒有在意。

躺在美國本土民居的二樓床上的他試圖回顧了自己累攤在床上,一秒入睡前發生的事情。只不過事情好像的確幹太多太累了,讓他沒能立刻回想起來。

人來人往的美式車站,香檳色小汽車,身穿黑色風衣的亞洲旅者……記憶片段裡的畫面逐漸清晰出現在他眼前。

他坐在香檳色小汽車裡,跟著前方慢吞吞晃悠的亞洲人慢慢行駛著,直到前面的旅者突然停止腳步,驚訝地對著他喊道‘沒想到坡你會親自來接我……’

隨後的記憶片段裡的線索被他快速挖掘,整合,直至完全熟悉。

沒過一會兒,坡嘴角無奈翹起。他邊用手臂遮住過於耀眼的陽光,邊深感自己應該把人坑得挺慘的。

他參加了一次會議,並當機立斷地抓好時機,拉著所有明擺著言語上就說不通的理想主義者去了特異點。

然後坡迅速從會議現場跑路,以置換意識的方法跨越大西洋,隻身去往那時深陷暴雨的巴黎城市。

之後本著單純的言語說服太過於浪費時間,他直接對著已知的可能對組織計劃有阻礙的法國政員們每個人都親切地給了一整套言語誘導加精神影響等等在內的多重價值觀改變套餐,直接秒解決他們。

之後他還幹了什麼來著?

他還順帶偽裝了下法國政員的身份去隔空嘲諷下英國,給英國人那邊留了些情報陷阱,為自己組織掩蓋了下身份和情報,還有好多好多事情……

中途他很有閒情地和已經頭腦發空的、某個記不住名字的法國政員分析了下他老婆出軌的物件有多少人,以及他們的婚姻為什麼走到現在這地步。

他邊分析還邊態度膚淺地象徵性安慰著‘沒事沒事,小問題,你也找情人找代餐不就扯平了嗎?我知道歐洲代餐之風超風靡的。’

那時坡不幸得到了記不住名字的政員的滿頭黑線。

嘶,回憶到這裡,愛倫坡感覺他不用繼續想了。他深知自己行事繼續這樣下去,大概又要被歐洲警惕加仇視一條龍一步到位了。

只能說……幸虧我還記得偽裝替換記憶……

坡搖搖晃晃地用手臂支撐著自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