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烏鴉嘴了。

事實證明他不是翻車,他是翻了一個泰坦尼克號級別的船。

睡意逐漸消散,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

英倫風格的天花板和室內裝飾展示在他的眼前。而窗外正在下著小雨,雨聲細小飄渺,朦朧悠久得彷彿是要將世界染上一層水霧。

愛倫坡長嘆一聲,單手捂住眼睛懶散地想著:原來我還在這裡呀。大概是前幾天剛剛整了狄更斯一頓,所以才會回想起他吧……

他嘆息般內心總結著過去幾年翻出泰坦尼克號沉船的經驗:不要隨便主動和人說話,不要走到舞臺太前面……

唉,你說為什麼這年頭會有人翻船翻成泰坦尼克號級別的?

愛倫坡感慨完後艱難地翻起身,穿衣洗漱。正當他為自己穿上米色羊毛毛衣時,他的臥室門被人粗暴開啟。

還沒等愛倫坡轉頭打量來者,成年版的莎士比亞一本正經地雙手懷抱於胸前嚴肅說道:“坡,是時候了。給威廉·莎士比亞一點小小的驚喜。”

愛倫坡:……

您那夜回去自閉這麼多天,就讓您得出這個結論嗎?

愛倫坡慢吞吞地把身上最後一件衣服穿戴整齊後,嘆息說道:“莎士比亞何苦為難莎士比亞。“

“可你難不成不覺得天時地利人和嗎?”

外界傳聞孤傲冷漠,難以溝通的英國超越者很是確信地莊嚴說道:”他可是出差整整一週噢~是時候讓他意識到一週的時間足夠讓倫敦翻天覆地了。”

愛倫坡:我只想知道是什麼讓你主意改變得那麼快……你還記得你當初是為什麼來的嗎……

明明你我都已經把那段時間劃分為彼此的黑歷史了。

“也許可能是對的吧,但讓我思考下。”愛倫坡口頭上含糊地回應,手頭上卻果斷側身側過莎士比亞,準備下樓覓食。

然而在他享用早餐期間,旁邊從門口拿回報紙的歌德在看到他後突然說道:“坡你今天晚上來試下衣服搭配吧。”

於是愛倫坡聽後拿著刀叉的手一頓,他再一次深感無奈地捂臉:

所以歐洲人又何苦為難歐洲人?

他只好回看對方,煩惱地皺眉問道:“歌德你該不會還想讓我攻略倫敦吧?”

歌德對此驚異地眨了眨眼睛:“沒有,怎麼可能呢?你都已經攻略掉過倫敦了,為什麼還要再來一次?”

“我只是可惜我那些衣服。”

愛倫坡聽後內心不自主地鬆了一口氣:行,只要你們兩個不會一起折騰我就行。

“倒是北斗呢?”瞭解完目前的具體情況後,愛倫坡語氣輕鬆地詢問著合居的第四人。

“還在賴床,應該不到中午是不會起來的。”作息嚴謹的德國人眼神不滿意地講述道,“他的作息是個謎,今天大概又是把午餐當午餐加早餐吃的一天。”

雖然歌德早就習慣了自己晝夜顛倒的摯友的作息習慣,但海源北斗這個一會兒作息規律,一會兒又作息顛倒的傢伙還真有點讓他納悶早餐要不要做他的。

“那正好我去閣樓寫會作吧。”

愛倫坡此時心情空前美好起來了。在被英國出版社連續拒稿6次後,他實在很抗拒自己的文字被人看到。

但現在就連剛剛做的有關翻車的噩夢都沒有擋住他的好心情。

陽臺閣樓裡,白金髮的美國人動作熟練地將桌上擺放的雜物放置到一旁。他先是神情安寧地欣賞了下揮灑在玻璃屋頂外的雨花,隨後準備接著上次寫下的故事續寫下去——

嗯?

愛倫坡很快發現了不對勁。他看了看滿墨的鋼筆,再看了看沒有顯示出文字的稿紙後果斷陷入無言的沉默。

開啟墨水瓶,手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