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他對此只好不鹹不淡地翻著白眼回話:“只知道前面那個,後面的——”

行動太無序了。

但話說到一半,偵探的聲音突然消停。他不知道怎麼和人解釋行動為什麼會無序,這就像是正常人在試圖向盲人形容天空的色彩般困難。

柯南·道爾與生俱來的觀察力在口頭解釋上幫不了任何忙。但如果阿加莎此時在倫敦的話,情況又會不一樣——

他們會在此事上交談得很盡興。

天吶,他竟然在想念他過去的死對頭……柯南·道爾內心深惡痛絕地唾棄著自己突然冒出腦海的、不合時宜的想法。

所以偵探最後對此草草說道:“還不清楚。”

鐘塔要求他們追擊逃亡者的任務已完成,但柯南·道爾還是選擇從自己口袋裡掏出第三根菸條,點燃菸頭,再度遞到自己齒間。

這是他的習慣,在煩躁的時候點根菸條來緩解焦慮。

伴隨著他的親朋好友,還有心理醫生逐漸遠離他的生活,又或者離世後,暗藏在他惡劣習慣下的真相也不再有人注意到。

好吧,過去是菸斗,現在則暫時是煙條。

阿瑟·柯南·道爾承認他最近被送的禮物味道不錯。

但現實裡,偵探依舊頭腦冷靜地注視著線索缺乏的殺人現場。他看得出前面的勢力是誰,目的是什麼,但卻看不出後面的勢力是誰。

因為沒有目的。

他就像是一個倫敦隨處可見的路人,只是如尋常般出於興致地決定走這條小徑去目的地,但之後不幸遇到倉皇逃竄的逃犯。

他看到了逃犯,逃犯也看到了他。

喪失良心的逃犯想要殺了他,而他本應該如倫敦的普通路人般死於逃犯之手。但是可笑的是——

人頭落地的是逃犯。

他在一瞬間反殺成功,倫敦本應平靜的日常也因此染上血色。

柯南·道爾想到這裡,不由得皺起眉來。因為他相信自己的推測,正如他能拆分出來的、目前現場所有的線索都在指向這件事。

那麼事實就嚴重了。

他們熟悉的倫敦在他們全部人不知道的時候出現了一名潛在的、極具破壞力的殺人犯。

可即便得出現場的結論,柯南·道爾還是發現目前有一點是他的假說無法滿足的。因為當狄更斯開啟[雙城記]後,被拉入到異能空間的人選是他決定的。

我們的路人先生為什麼會在這個異能空間?

他所做出的一切行動都是基於目前所處的空間是真實的倫敦進行的,無論是拖曳屍體到隱秘的角落,還是意識到屍體的拖拽痕跡之後放棄離開。

偵探本應想猜測是因為[雙城記]啟動得太晚,導致只有屍體被拖拉進來,但街道上蜿蜒的血痕毫無保留地否定了他的猜想。

可能我得掉頭回去詢問狄更斯更多有關空間拉入的規則。

但倘使不涉及……

柯南·道爾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他們的倫敦可能要有大麻煩了。

鐘塔侍從

柯南·道爾走得很快。

他大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