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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及據點的戰略地位對於雙方都極為重要,黃河作為天塹在軍事上都是雙方出兵前進的戰略基地。交戰初期,由於梁軍佔有這些據點和渡口,後援充足,所以處於有利地位。晉軍攻佔之後,一方面可以進一步鞏固新得到的河北地區,更為重要的是,突破了黃河這個後梁首都最大的屏障,對後梁構成了致命的威脅。此後,李存勖之所以能出奇兵滅掉後梁,與晉軍先行佔據有利地形,特別是佔據重要渡口有著極大的關係。但晉軍限於山川地形,未能發揮騎兵優勢殲滅梁軍主力,而且自己傷亡也很重,因此後續力量缺乏,無法一舉南下直搗其首都,這就造成了雙方的對峙局面,為積蓄充足的力量,李存勖又等了兩三年的時間,其間對河北地區變亂的平息無形中又分散了精力。
在龍德元年(公元921年)二月,河北地區的鎮州發生內亂,王鎔的養子王德明殺死養父,奪取政權,並聯合後梁和契丹,準備合擊晉軍。為保住河北實現南下滅梁的計劃,李存勖只得再次親征鎮州,先北上擊敗契丹軍隊,解除幽州定州之圍,然後奪取鎮州,重新穩定了河北局勢,後方穩固之後,李存勖馬不停蹄地繼續南下。
李存勖稱帝時後唐局勢也很危急:後梁大將段凝奪取黃河北岸德勝以西的衛州,契丹軍隊又時常圍攻幽州,潞州的後唐守將李嗣昭之子李繼韜投降後梁。這些使得後唐內部人心不一,以為後梁難以攻取。但這時機會終於來了,後梁駐守鄆州的將領盧順投降了後唐,盧順透露了鄆州的虛實:“鄆州守城士兵不到一千人,守將又不得人心,可以派並襲取。”但郭崇韜認為孤軍深入,勝利的把握不大。
李存勖分析了全域性形勢,認為後梁此時由於西面的潞州剛剛歸降,注意力已集中於西面,想從西面威脅晉陽,而東方準備不足,懈於防守,正可以趁機襲佔鄆州,動搖其軍心。鄆州在楊劉渡口之南,此後戰役程序說明這次李存勖的決定還是相當正確的。李存勖決心下定之後,採納了盧順的建議,立即派猛將李嗣源率領精兵五千從德勝出發,沿黃河北岸向東急行至楊劉,在雨夜的掩護下秘密渡過黃河,然後揮師直搗鄆州城,梁軍毫無戒備,在後唐精兵的強攻下大敗而歸。李存勖便命李嗣源為天平節度使,駐守鄆州。鄆州拿下之後,後梁的腹心暴露無遺。從鄆州到後梁的首都已無什麼天險屏障可守,後梁的滅亡只是時間問題了。鄆州一帶水陸交通異常發達,又北臨黃河與河北相連,成了後唐南下大舉進攻的戰略通道。朱友貞聞此凶信,坐臥不寧,下詔撤去戴思遠招討使的職務,又殺掉從鄆州逃回的兩名敗將。然後聽從敬翔的勸說起用王彥章為大將,任北面招討使,以段凝為副招討使,急令他們進軍奪回德勝、楊劉,斷絕鄆州後唐軍的退路,再就地圍殲,以扭轉局勢。這樣,雙方又一次展開了黃河渡口的生死之戰。
923年5月,王彥章率領梁兵直取德勝,趁後唐守將朱守殷懈怠之際,攻佔了德勝南城及附近幾個渡口,梁兵士氣為之一振。李存勖聞訊,急令增援下游的楊劉,並命朱守殷放棄德勝北城,拆掉房屋做成木筏,順流東下急救楊劉。王彥章為奪回楊劉,也拆掉南城房屋做木筏順流而下。梁唐軍隊各自靠一岸漂行,到河流拐彎處,雙方木筏臨近時便互相攻擊,一天之內交戰竟達百次之多,互有勝負。到達楊劉時,雙方都損失了一半的將士。王彥章與段凝率軍十萬分多路強攻楊劉南城,輪番攻城晝夜不停。為阻擊後唐援軍,還在黃河上用九艘巨型戰艦相連橫斷交通。楊劉守軍在李周率領下日夜苦戰,雖然幾次城池危在旦夕,但終究未被攻破。王彥章久攻不下,便屯兵楊劉城南,建立營寨圍困楊劉。
李存勖為救楊劉,親率軍隊增援,但被梁軍的塹壕壁壘所阻,無法攻入。郭崇韜獻計說,如果能牽制梁軍主力,他可以領兵在楊劉東面馬家口南岸再建一座新城,既能固守渡口,又可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