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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一貫樂善好施;待人以誠;如今這小小的心願;神佛一定會成全的”
大約是因為之前崔儉玄回家卻反被崔泰之好一通訓丨誡;之後鬧得不歡而散;河南府試在即;趙國夫人反而沒有讓人來請崔儉玄回家住;只是吩咐崔五娘把親縫製的一件下試場所用的素sè白袍給崔儉玄送了過來。
而看到崔儉玄堂而皇之地佔據了杜士儀那滿滿當當全都是書的書齋;又見弟弟捧著母親親做的衣裳滿臉複雜;崔五娘便收攝jing神語重心長地提醒道:“阿弟這些年的課業;就連嵩山盧公亦是讚不絕口;下場之時只需謹記;不要妄自菲薄;其餘的事都無需掛懷。”
“阿姊放心;我記住了。”崔儉玄深知母親身體不好;崔家六房合居;家務事又不容易打理;因而幾乎不曾為他們這些子女親做過衣裳鞋襪;如今這一件袍子;那千針萬線之間;也不知道寄託了母親的多少期望和囑託;因而;他緊緊抱了包袱;最終又抬起頭道;“阿姊也放心;我不會讓人有機會指摘我玩物喪志;墮了崔家的名聲”
因為要早起趕著上朝的緣故;崔儉玄應河南府試這一天;杜士儀只能與其一路同行到觀德坊西門為止。看著坊門左近那些和自己立場相同的常參官;又聽著晨曦之中漸漸響起的那一聲聲晨鼓;他突然笑呵呵地對其豎起了食指和中指:“第二關;也是最關鍵的一關。”
“這都是節骨眼上了;連我家阿姊都在給我減壓;你卻還拼命給我加壓”崔儉玄使勁磨了磨牙表示不滿;最終卻看著徐徐拉開的坊門;咧嘴笑道:“不和你囉嗦了;我上我的戰場;你你的官場;等結果出來;我再給你報喜”
對於崔儉玄自詡上戰場;杜士儀壓根沒往心裡;他根本沒有考慮到這傢伙會馬失前蹄的可能xing。因而上朝之後回到門下省左拾遺直房;當他就著一摞中書省擬定的誥敕文書;一路按照規章書判到了將近末尾的一份;他突然為之眼神一凝;頓時想到了ri前曾經引起了好大一番爭論的案子。
武強令裴景仙坐贓五千匹;事發後逃亡;李隆基大怒;令人追捕得之後將其斬首示眾;卻為大理寺卿李朝隱奏其乃是乞取;且坐贓罪不至死;其祖裴寂有功於國;今裴景仙為碩果僅存的嫡脈;宜寬宥死罪;處以流刑;李隆基覽奏之後卻又命杖殺;卻再次遭李朝隱上書;以律法有輕重;乞取之贓和枉法取贓律法治罪不同加以抗辯;最終以坐贓罪;杖刑一百;流嶺南作為了結。
他對於李朝隱此人本不甚瞭解;經此一事卻對其產生了深刻的印象;待其後打探得知其剛直清正非一ri;而是從中宗睿宗年間直到眼下都是如此;他不禁大生敬服。沒想到此事塵埃落定至今不過短短十數ri;就在今天;另一道委任官員的敕書便出現在了他的案頭。
大理寺卿李朝隱轉任岐州刺史
岐州雖是京畿道中最重要的州之一;可終究還是外官須知李朝隱從明法科出身;乃是當今鼎鼎有名的法吏;當初還曾經官拜吏部侍郎;起起落落這已經不是第一遭了對比同樣曾經幾度起落的宋憬;杜士儀提筆書判的同時;心中卻縈繞著一種不出的滋味。
就在這時候;自他官遷左拾遺以來就調撥在身邊的令史肖鈺突然快步進來;到他身邊之後便躬下身來;低聲道:“杜拾遺;源相國召見。”
儘管侍中源乾曜和黃門侍郎裴璀都是杜士儀的老熟人了;但除了他最初進門下省時見過幾次;此後單獨召見卻少得很。當杜士儀滿心疑惑地來到了源乾曜的直房時;這位侍中屏退了所有閒雜人等;也不拐彎抹角;徑直沉聲道:“嗣滕王上書;言楚國公姜皎在外言;聖人有廢后之意。我聽你和姜四郎頗有些往來;可曾聽過這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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