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也確實不需要太多朋友,可她是那種一旦認定了就再也不會放手的頑固之人,從前這種頑固用在了他身上,他生怕有朝一日顧瀟楠會對別人故技重施……

周小舟看著電梯門喝上立即衝到顧瀟楠面前質問:“他來幹什麼?”

“有些事說一下。”

“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周小舟拽著她進屋,“你可別被他的糖衣炮彈迷惑,要是他不要臉求複合你來告訴我。”

顧瀟楠一副你想太多的無奈表情:“放心吧,我對糖衣炮彈的態度就是吃掉糖衣,退回炮彈!”

話音剛落後面的一聲輕笑傳來,顧瀟楠才想起來居然把莊禹給忘了。

周小舟說一起在雜誌社開會來著,完了就拉他一起來熱鬧熱鬧。

“怎麼辦?”顧瀟楠走進廚房,“我只買了兩個人的菜啊。”

男人好整以暇地揮揮手說沒事兒,先吃著吧,不夠我們用火鍋湯下麵條得了。

三人圍坐在桌前等著鍋開,結果周小舟的電話“嗡嗡”地響了,主編大晚上親自致電,陰沉地告訴她她負責的版塊少了篇專欄,周小舟聽得面色一沉,立即拎著包衝了出去。

莊禹反應過來後跑到電梯口,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顧瀟楠搖搖頭說算了吧,這孩子一向就這樣放心吧,丟不了。

最後又只剩他們一起吃了頓飯,莊禹幫著她一起把碗收進廚房,顧瀟楠推推他說你出去看會兒電視吧,我一會兒就好。

他抱著肩杵在廚房門口說沒事兒,你洗著我在這兒和你說說話。

連續一起吃了兩頓飯,多少也有些熟悉了,她也不拒絕,笑笑轉身繫上了圍裙。

沒一會兒他的聲音低低地問她:“剛剛那個,你前夫?”

“嗯。”

“他是週一凡?周氏的週一凡?”

她正把洗好的餐具碼進消毒櫃,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悶著頭“嗯”了一聲。

莊禹聽出來她是不高興了,連忙解釋說你別誤會啊,就是上次我看著他有點眼熟,今天想起來問問而已。

她輕笑著站起來說那成,你知道了我前夫我也得知道你前妻吧?

莊禹微愣了下,眯著眼看看眼前狡黠的漂亮女人,問她:“那你這兒有酒嗎?”

“有,紅酒行嗎?”

她把紅酒和高腳杯放在茶几上,又開啟電視翻出了張學友的演唱會,最後把頭頂的吊燈全部調暗了。做完了這些她學他抱肩:“怎麼樣?還滿意嗎?”

他正往被子裡倒酒,聽這話抬眼四周看了看,“真夠膽大的,留個男人喝酒也就算了還把環境搞成這樣。”

“沒事兒。”她豪邁的一揮手,“談心事要的就是誠意。”

等到兩人徹底平心靜氣的時候,電視里正好傳來那首人人耳熟能詳的《她來聽我的演唱會》,大概年頭有些多了,電視上的張學友年輕又深情,閉著眼睛的側臉也能秒殺一眾人。一首歌還沒唱完身邊的男人兩杯酒已經進了肚子,顧瀟楠晃晃他的手臂說少喝點,多久你都得回家的。

他扯著嘴角笑笑,忽然說:“我們大學就在一起了,當時很要好。畢業了我要回來她二話不說就收拾了行李離開了家鄉和我一起。說實話我挺感謝她的,那時候她總說她不後悔,她說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的。”

顧瀟楠迷濛著雙眼說是個好姑娘。

“對。”莊禹重重的點頭,“都是好姑娘。本來都挺好的,結果那一年我司考又沒過,那是我第二次考司考了,她很失望,每天都跟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擺弄你的相機了,好好看看書會死嗎?開始的時候我覺得理虧就一直生著悶氣,後來有一天有家雜誌社看上了我的照片,那天我特別興奮,跟她說親愛的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