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聽得一愣,過了許久才緩緩道“我…我也不知…”

男子聽得卻是欣慰般笑了笑,“罷了,我也不逼你了,可不知今日一別,何時再見…”

阿柔見男子轉了話語,心頭大石落下,笑道“你若想我,幹嘛不來看我?”

“呵!我去流球麼?怕是二弟不高興。第一時間更新”男子無奈,搖頭苦笑。

“那…”阿柔抿著嘴巴,片刻才脫口道“那我去找你可好?”

男子一愣,趕忙點頭“甚好,那到時就恭候大駕了。”

阿柔還欲多言,忽然樓中酒客漸漸多了起來,她礙於面子,不好說出難言之事,片刻站起身來“乾哥,那…那我走了…此番多謝你陪我尋父。”

男子笑了笑,也起身送她“與我客氣可是無趣?一路上好生保重,無論何時需要我幫忙,李某聽候吩咐。”

“你這人…”阿柔知道對方是討自己歡心,卻又聽得高興,不去點破“好,告辭了。”

“嗯。”男子點了點頭,送女子出樓。

遠處鳳眼道士聽罷,心中冷冷笑著“太子殿下都這個節骨眼了,還有心情找女子開心。”他想著飲口茶水“如今大唐玄武之變已過十幾個年頭,老皇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膝下十四子,誰又能擔著大任麼?不…應該叫殺出重圍…”他笑了笑又盤算起今後去處,“要說皇位著落,得從文德皇后所出算起…她生前一共有三子,太子李承乾性格剛強大氣,卻不夠心狠,難效聖上當年玄武之心。二子李泰有些心機,可是整日不露面於世,與權貴交往不深,只怕也難堪大用。老三李治麼…孩童心性…遲早要在這奪嫡的大事中淪為踏石。”道士幾念道破天下大勢,“剩下幾個皇子大部都是窩囊廢。第一時間更新嗯…還有李祐李恪…李恪聞言是治國大才,用兵如神,騎射文武不在當今皇上之下,不過門客眾多,老夫要去也難討幾碗酒水。而李祐卻一心想要爭這天下,可是手下沒有幾個大將…”道士眉色一轉“不如去投他…”想罷,大袖一擺,丟下茶錢,出了樓去…

半個時辰前,安慶都護南面,三人行在路上。

“少主,你這麼跟著阿柔,不怕她發現麼?”一白袍男子打趣道。

“無妨,我是擔心李承乾那廝給她下什麼套。”那位少主搖著摺扇淡淡道。

另一黑衣侍衛行在最前,沉聲言著“李太子對阿柔的心意不知真假,跟著她瞧瞧也好。”

“哈哈。”白袍人拍手笑道“展雙你也擔心三妹啊,嘖嘖,阿柔好福氣這麼多人操心。”他說完看著那位少主“到底是自己妹子,終身大事如此多人上心。不過…”

“不過什麼?”那位少主笑道。

“不過以後翻了臉,不知如何是好。”白袍人搖了搖頭。

那叫展雙的黑衣侍衛也是沉眉“不如叫阿柔斷了此念?左右李承乾也配不上她。”白袍人聽了直笑的彎下腰“展雙啊展雙,忒的直腸子,這男女之事怎會如此簡單?”

黑衣侍衛回道“我也算半個和尚,男女之事自然不懂,可是阿柔如此下去,怕是傷了心。”

那少主摺扇一閉,擺了擺手“造化,造化,這事還需阿柔自己決定,我們能幫她看著李承乾便好。”

“不錯。”白袍人笑道“如若那廝敢故意欺負三妹。”言者雙目生寒“哼,老子讓他將軍府雞犬不寧。”

那黑衣侍衛也是點了點頭,卻不答話。

忽然路上現出多人,怕是不下四五十,均是相圍遙觀,有些熱鬧。

“怎麼了?”那少主一愣。

“稍安勿躁,我去察看一番。第一時間更新”黑衣侍衛皺起眉頭機警起來。

白袍人看了身旁酒樓,足尖輕點,上了樓去“不必了,展雙,我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