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產業繼承權,就算是被陸家上下群起發難,只要一紙遺囑在手,總還能想出對策。可是現在自己的親外公拱手將繼承權交給外人,寧願相信陸養浩那樣的跳樑小醜,都不肯相信她這個親外孫女,某種程度上說,陸伯涵顯然是疑心陸氏滅門案,她夏家便是罪魁禍首!終於迫使陳老大亮出了底牌,可是怎麼都沒有料到竟是這樣一張牌!夏若芸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腦中一片空白。短短几天卻經歷了這麼多曲折起落,就算她再怎麼堅強也終歸是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子,此時已是搖搖欲墜,猶然不肯放棄最後一絲希望,剛想開口,一隻手掌卻飛快的握住了她的手。扭頭看去,李衛東微微搖搖了頭示意她不要多話,嘴角卻浮起一絲冷笑。夏若芸正不知何意,只聽楚天舒說:“三哥,都什麼時候了,你倒是也說句話啊!”老三連輕侯捧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你要我說什麼?拒絕承認老爺子的遺囑?呵呵,不錯,從法律上說這確實是一份無效遺囑,你儘可以不必承認,事實上大哥今天把這份遺囑公佈出來,好像也沒想讓大家承認,我說的對麼,大哥?”“你說什麼?”眾人都是一愣,楚天舒忍不住說:“老三,你這話什麼意思?”連輕侯微微一笑,說:“你怎麼不去問老大?”陳烽看了連輕侯一眼,沉聲說:“老三說的沒錯。既然是無效遺囑,你們是否承認都無所謂。這裡不是法庭,不需要任何法律程式,在陸家,老爺子的意思,就是最大的規矩!”頓了一頓,陳烽將手中的信封揚了揚,說:“這裡面除了我代書的遺囑,還有一張光碟,是當時在救護中心的監控錄影。我相信在場諸位,所有人心裡都很清楚這份遺囑的真假,至於是否承認並不重要,我只要你們明白一件事:陳某絕無任何私心,只按照老爺子的吩咐做事,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我問心無愧!呵呵,既然老三已經猜到,那我也就不跟大家隱瞞,沒錯,把大家請到這座地下室,追查內鬼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陳某是擔心遺產清算,你們這一幫人難免礙手礙腳,不得不防。陸家產業太大了些,一時半會兒的怕是完結不了,不過沒關係,頂多再委屈大家兩天的時間,陸氏產權便能順利過渡,到時就算是揪不出內鬼,我陳某也算沒辜負了老爺子的重託。我想在場諸位,應該都不會反對吧?”楚天舒氣的臉色鐵青,拳頭捏的格格直響,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歐陽烈火眉頭緊皺,似乎還想說什麼,陳烽卻一揮手打斷了他,轉頭衝何警司說:“老何,你是當差的,不妨也說句話。”何警司長的相貌平平,只是額頭一道疤一直劃到眼窩,將左邊眉毛分成了兩半,看上去便多了幾分戾氣,冷冷的說:“這是你們陸家的家事,我沒興趣參與。不過有句話我說在前面,香港要穩定,要繁榮,誰當家我不管,但是誰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諸位都聽到了?”陳烽嘿嘿一笑,刀鋒般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刮過,一字一頓的說:“兩天之後,我會放大家出去,不過最好別讓我發現任何人的不軌企圖。我陳烽既然有膽子把你們關在這裡,就絕不會害怕再背上幾條人命,誰若不信,儘管一試!”陳烽的一番話,讓夏若芸的心瞬間跌入冰谷,最後一絲希望也隨即破滅。原來所謂的請君入甕,其實是陳老大暗度陳倉,等到兩天之後陸氏遺產移交到信任繼承人手上,那時縱然出了地下室,一切也都變成了泡影。忍不住心裡暗歎一聲:完了,這一次非但沒有辦法拿到繼承權,陸家十有八九還要將滅門案算到夏家的頭上,就算這次能讓她活著走出香港,今後除了方岳兩家,又多了陸家這樣一個大敵,夏家又將何以為繼?更不要說替父報仇,哪裡還有希望?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怔怔的出了會神,只盼著李衛東能幫她拿個主意,可是這牲口一言不發。夏若芸低聲說:“東子,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麼?這一次,我是不是徹底輸了?”李衛東輕咳一聲,也不回答,坐在搖椅上悠閒翻看著報紙。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