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汴,汴粱的學生勢必要與他們接觸。由於雙方大都是年輕衝動的學子,在面對金兵這個共同的強敵時真是有說不完的言語!管寧學舍的學生興沖沖地詢問先前戰局的具體情況,大宋的太學生也向他們打聽東北的政治格局以及漢部的情況。一開始雙方只是就事論事,但慢慢地就產生了摩擦和碰撞,部分頑固的學生敏感地現這些漢部來的學生簡直無君無父!但也有部分太學生漸漸被那些新穎而有衝擊力的觀念所吸引,甚至產生了嚮往之心。

趙佶荼毒天下這時己有二十餘年,當此國難之際,民心之所以沒有崩潰一來是因為面臨著一個極為可怕的外敵,二來也因為他們找不到更好的選擇但現在,漢部的出現卻似乎隱隱展現了另外一條既能保家國、又能不左衽的道路。在往後的日子裡,當趙桓一家把天下事弄得越不可收拾,這種去宋趨漢的思想就越是明顯,而且日漸強烈。

不過,對於這件大事甚至連李綱、种師道這等人物一時間也都沒有留意到,因為這個時候他們的心思都貫注在宋、金兩軍的勝敗上面,而未能及時地現楊應麒正對大宋皇室的牆根舉起了鏟子!( )

第二零六章 學生潮(上)

种師道到達京師後的經營曾使宋軍金軍對峙的優勢稍稍向宋軍方面傾斜,但姚平仲劫營失敗一事卻徹底扭轉了整個局面。大宋不但失去了取勝之機,而且在和議期間貿然動夜襲而敗,在談判桌上就連道義優勢也失去了。其實宋軍也還沒有一敗塗地,如果趙桓是個有擔當的漢子大事未必不可為。

可是趙桓不愧是趙桓,漢奸天子做得極為徹底!如果他真還有一點男人氣概,國事何至於如此?而李邦彥等宰相也不愧是趙佶一手提拔起來的精英,一聞兵敗馬上嚇得屁滾尿流。

大殿深處,瑟瑟簌簌的李邦彥顫聲對趙桓道:“陛下,現在城外的兵馬都完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朕怎麼知道?”趙桓哀喪著臉叫道:“卿家有什麼妙計麼?”

李邦彥道:“這些都是李綱和种師道不識時務,若不是他胡亂說什麼要戰,事情何至於鬧到這個地步!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大金二太子怪罪”

趙桓聽到二太子兩字一陣哆嗦,說道:“是啊!要是二太子怪罪,那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李邦彥道:“事到如今只好罷李綱以息二太子之怒了。”

趙桓道:“罷免他?不太好吧?恐怕要惹非議。”

李邦彥道:“不罷免他,二太子來問責時誰去認這個罪?”

趙桓恍然大悟道:“不錯!不錯!都是李綱這個該死的老頑固一隻是言官非議時可該怎麼辦?”

李邦彥道:“幾個言官,有什麼力量!任他們說去!得罪了二太子那邊那可就是兵戎相見的大事了。”

趙桓醒悟過來,心想擺平國內的讀書人總容易過擺平胡馬外患,連道:“不錯!不錯!”遂罷免李綱尚書右丞、親征行營使之職,以蔡懋代任,又廢行營使司,只以守禦使總兵事,第二日又罷种師道這等安排實際上就是要犧牲李綱、种師道來討好宗望。

宗望果然派使者來責宋廷失信,因見李綱、种師道己罷,金使心中大喜,不退反進,又要求趙桓把曹廣弼也一併交出!大宋承戰敗之餘,不敢回絕,好聲好氣把金使送了回去。

朝廷示弱屈服的訊息一傳出,滿城譁然,學生們互相串連通問,他們還不敢矛頭直指皇帝,都說宰相賣國。學生領袖陳東率太學生數百人伏宣德門下,上:“李綱奮勇不顧,以身任天下之重,所謂社稷之臣也。李邦彥、白時中、張邦昌、趙野、王孝迪、蔡懋、李悅之徒,庸繆不才,忌嫉賢能,動為身謀,不恤國計,所謂社稷之賊也。陛下拔綱為執政,中外相慶;而邦彥等疾如仇讎,恐其成功,因緣沮敗,歸罪於綱。夫一勝一負,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