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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鞏固,逃起來也沒有太多負擔。
不過,到底該往哪裡逃呢?
第一條路是逃往南方的內6,江東現在處處烽火,雖然流求的水6部隊襲擾的只是沿海,但趙構仍然覺得不安全,所以只能去江西。第二條是逃往湖廣,那裡左攜川陝,右控江淮,乃是極好的戰略要地,無論離東海的漢部還是離開燕雲的金軍都有相當的距離,當初進取諸將都建議趙構將行移到那裡去,當時趙構安於江南沒有考慮,現在江南眼看也不可靠了,湖廣的可靠性便迅凸顯出來。
趙構經過一番思慮之後,決定馬上逃往武昌。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趙構準備出城的時候,西面也有警訊傳來:鼎州人鐘相在湖廣作亂,自稱楚王。
原來當初金人戰線北撤以後,武經大夫、濰州團練使孔彥舟在淮西收集潰兵,侵據荊南、鼎、澧諸郡,荊南遂亂。
而生長於鼎州的鐘相,從多年以前就開始以民間宗教收攬信徒,在臨近州縣極有力量。鐘相自號大聖,說自己有神靈能與天通,又能救人疾患。當時正值北宋末年之亂世,人民生活艱苦,為其說所動,翕然從者不計其數,信徒備糧往謁,拜鐘相如拜君父。如此者二十餘年,鐘相便得以集聚了極大的財富。及湖湘亂起,鐘相又和信徒結集自防,號稱忠義民兵,士大夫避亂者多往依附,所以鐘相又因此得到了一些有政治能力、謀略能力的人才,慢慢地便產生了綱領,大意雲:“法分貴賤貧富,非善法也。我行法,當等貴賤,均貧富。”以此綱領以動農民,不多久數百里間無不景仰。
孔彥舟入澧州時,鐘相乘人情驚擾,以防備孔彥舟為名聚眾練兵,鼎、澧、荊南之民聞訊群相響應。鐘相的活動一開始還在南宋朝廷的容忍範圍之內,但最近形勢越演越烈,鐘相竟趁亂自稱楚王,改元天載,立皇后太子,行移稱聖旨,補授用黃牒,湖廣這才為之騷然,自鼎州之武陵、桃源、辰陽、沅江,澧州之澧陽、安鄉、石門、慈利,荊南之枝江、松滋、公安、石,潭州之益陽、寧鄉、湘陰、江化,峽州之宜都,嶽州之華容,辰州之沅陵,凡十九縣,皆為鐘相所有矣。原來南宋朝廷還不怎麼放在眼裡的小小騷亂,此刻竟然成了鉅變。
聽到這個訊息以後,趙構哪裡還敢去兩湖?但歐陽適就在背後,不走不行,不得已,只好臨時改了方向,前往江西。同時連詔書,調進入山東之兵南下抵禦歐陽適,調進入河南之兵南下平滅鐘相,又派遣使者前往歐陽適軍中表示願意稱臣求和。這些詔令降表趙構是一邊逃一邊辦,等辦齊了派人送出去他的人已到了建康西門,忽然一個站在城頭的太監叫道:“好像有船來了。”
那船其實是韓世忠派來報信的,但趙構卻唬得心膽俱裂,登車大叫道:“快走快走!”
眾臣或者哭聲攔道,或者慌忙隨行,秦檜跑到車前求見,趙構見到他,大為不悅道:“卿家誤我,一至於斯!”
秦檜磕頭道:“漢部會如此放肆,實為臣始料不及!”
趙構怒道:“始料不及,如今卻悔之晚矣!”
秦檜忙道:“臣請為陛下守建康斷後!臣指天誓,定不讓漢部水師越建康一步!”
趙構哼道:“你守得住?”
秦檜道:“守城不難,保社稷不易!若臣能使漢部退兵講和,不知需遵何法度?”
趙構惟恐歐陽適追來,滿心只想快些逃跑,揮手道:“只要保得住朕,那什麼都好說!”說完便催促車伕趕緊動身。
車伕揚鞭,車輪轉動,秦檜忙爬起來一邊追著車一邊道:“陛下,你還未任臣以留守之職啊!”
趙構就在車上口傳面命,以秦檜為龍圖閣學士,建康留守,兵部尚書,全面負責建康的防衛以及和漢部的談判事宜。
車馬越走越快,秦檜跟著後面跑得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