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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季華鳶頓了頓,輕聲說:“北堂朝,你忘了?你是恨我的……你快恨死我了!”
北堂朝在他頭頂長嘆一聲,道:“可我也終於騙不過你,也從未騙得過自己……我——恨不起你!”
季華鳶感受著北堂朝的顫抖,眼底閃過一抹傷痛。
他多想這一刻,自己是真心的被摟在北堂朝懷裡,放下心中全部的算計。可他,終是不能!
對不起北堂朝,幾千幾萬個對不起,我總埋怨你記恨我,可是,你理應恨我!是我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你於鼓掌之中,騙你的信任,騙你的情,騙你的心!
北堂朝將懷中人圈得緊緊的,心下一橫,終於道:“華鳶,我們把過去都忘掉,重新開始。好不好?”北堂朝說完這一句,卻感覺懷中人的淚水已經打溼了自己胸前的衣衫,輕聲喚道:“華鳶?”
季華鳶在心裡恨不得一刀刺死了自己。眼淚滂沱而出,打透了北堂朝的衣服,再也收不回去。他攥緊拳,低低說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華鳶迴歸
“雲公子!”秋雨來氣急敗壞地闖進歸雲院主屋,把自己往凳子上一摔,怒道:“季華鳶怎麼平白無故就復了寵,您還在這裡做閒人!”
雲寄放下茶杯,看著秋雨來一臉的不甘和惡毒,並不以之為意,只道:“你面容這般扭曲惡毒,若是讓王爺瞧見了,是真的想把王爺永遠推出你吟秋堂的大門了。”
“公子不出去看看,現在還哪裡用得著我推!”秋雨來恨恨道:“季華鳶已經在主院住下了,打今兒以後,北堂朝怕是再也不會邁進我吟秋堂半步了!”他說著將茶杯狠狠往外一推,氣道:“季華鳶復寵,您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吧!”
雲寄嘆息一聲,將手中的茶放下,看著秋雨來怒氣衝衝的樣子,輕聲道:“季華鳶不能說是復寵……他是王爺的心上人,又何來寵不寵一說。”雲寄說著,目光已經飄到遠處,聲音也像是從雲端傳下來的一般淡遠:“你我擁有的這些寵,說白了,也不過是人家不屑要,施捨來的罷了。”
“你!”秋雨來急了,叫道:“你怎麼總是向著季華鳶那個賤人說話!”
“我沒有向著他說話,”雲寄抬眼瞟了他一眼,低聲道:“我說的是,事實。”
“什麼事實?!事實應該是北堂王恨透了季華鳶,恨不得置他於死地!”秋雨來大怒,一揮手拂倒了桌上的茶。雲寄冷眼看著他大發脾氣,只是道:“你若看問題真的只這麼膚淺,我也該回稟了殿下調你回去了。”
“雲公子你……”
“我什麼我,”雲寄淡漠地站起身,道:“秋雨來,你我沒什麼交情,只不過都是為了殿下做事罷了。當下我的任務,就是扮演好一個失意人,躲開北堂朝的注視才好為殿下做更重要的事。而你,遇到什麼問題,就去解決掉,別總是來我這訴苦。那是你職責所在,與我何干。”
“我一個人,怎麼可能鬥得過季華鳶那個心思狠毒的人!”
雲寄輕笑一聲,道:“季華鳶根本就沒想和你鬥,他算計的,從始至終,只有北堂朝一個人。”
“公子此言何故?”
雲寄看著窗外,低聲道:“你不用著急,季華鳶向你借這幾天北堂朝的寵,遲早會還了你。他心氣太高,你看重的,人家倒不一定多放在心上。”
季華鳶並沒有住進飛鳶樓。倒不是北堂朝不讓,北堂朝第二天便要讓他搬回去,卻被季華鳶隨口拒絕了。理由是:“我過些日子還要回東門的,就先在你院裡住著吧。”
其實北堂朝不太明白,為何季華鳶非要回東門,但他想著季華鳶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兩年,確實比之前獨立太多了,季華鳶現在有自己想做的事,他沒有理由阻止。更何況,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