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你知道嗎?上百個!”

季華鳶大吃一驚:“怎麼會!東門呢?侍衛局呢?”

晏存繼一臉鬱色:“侍衛局傷了幾個,東門的,還沒有。”

季華鳶震驚之餘,心裡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這西亭鐵狼軍若說以一敵十,當真是毫不誇張。日後西南戰場上,怕更是一塊難啃的鐵板。季華鳶忍不住問道:“你一共有多少隻狼崽子?”

晏存繼眼睛一斜:“你要是從了我,我就告訴你。”

季華鳶氣結,一拳錘在晏存繼肚子上:“鬼才願意知道。”

“就你這脾氣,活像一隻懷孕的母牛,做事還揹著人家偷偷摸摸,北堂朝遲早玩膩了你。”晏存繼罵了幾句,又覺得這樣的話說了太多遍,沒什麼意思。他從懷中摸出一瓶藥來,皺著眉:“過來過來。”

“又幹什麼!”

“給你上藥!”

“上你大爺的藥,我沒受傷。”季華鳶的髒話說得越來越順嘴了。

晏存繼冷哼了一聲,“你自己感覺一下,你的腳不疼?”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有一些疼。季華鳶順著他的視線皺著眉向自己腳下看去,原來自己的鞋跟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的磨破了,腳跟露在外面的面板已經磨起了一層血皮。

這傷啊,你要是不知道自己傷了,就不覺得有多疼,翻山越嶺還是能走。你一旦看見那個傷口擺在那裡,滲著血,沾著土,那可真是立刻就疼得一步都走不動了。

晏存繼眼睛一打就知道季華鳶嬌貴病又犯了,嘀咕了一句:“娘們。”,說著一把拉起季華鳶的腳:“別動!”

季華鳶皺著眉,平平攤出手:“把藥給我,我自己上。”

晏存繼就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的,一隻鐵掌握死了季華鳶的腳,無論他怎麼掙扎,那隻腳都在他的掌心中一動不能動。晏存繼用牙扯開瓶塞子,將藥粉嘩嘩嘩地倒在季華鳶的腳上。

季華鳶忍著刺痛,皺眉:“這什麼藥,怎麼是黃色的。”

晏存繼面無表情:“我們西亭的金創,就長這樣。”

季華鳶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活動了一下腳,好像真的有一些緩解。

晏阿九坐在一邊看著晏存繼給季華鳶上藥,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殺軍的頭,面色平靜,沉默不語。

“晏存繼。”季華鳶晾著自己的腳,低聲問道:“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等天亮。天亮了,我們就贏了。”

季華鳶皺著眉:“我不想等。天亮之後你可以大搖大擺地下山,我呢。”

晏存繼懶洋洋地靠在山洞邊上,就像是有了狼崽子撐腰之後便天下太平有恃無恐一樣:“你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啊,跟人家有什麼關係。季華鳶低著頭不再說話,他低頭劃拉著地上的碎石,晏存繼一點都不為他著想,這又怎麼了,人家憑什麼為你想,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北堂朝,任你搓扁揉圓還是笑眯眯的。季華鳶一想到回去之後還要給北堂朝交代,交代不好,連北堂朝都不會再那麼溫柔,一時間便連憋悶都沒有,只剩下一臉的隱忍。

晏存繼在一旁冷眼看著他的面色由憤怒到冷漠再到苦澀轉了個圈,終於忍無可忍地嘆一口氣,一個挺身翻坐起來,怒道:“你跟我說話一直不都是這個口氣,我就學了你一句,你就一副受氣樣子,還有沒有一點氣量!”

季華鳶嚇了一跳,抬起頭茫然地看著晏存繼:“可是……可是……我有沒有生氣,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晏存繼被問住了,他一個表情僵在那裡,然後慢慢地收回去,慢慢地仰回原處,用腳尖狠狠地碾了幾下土,不再說話。

是啊,與他有什麼關係。他對季華鳶不應該這樣,開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