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良好表現。

他向我們微笑點點頭,走開了。

我心裡剛剛舒了一口氣,秦科轉過來看著我語氣冰冷,你就這點出息?平時對我不是很能的麼?怎麼對別人就不行了?

說完他拎起腳底下的球球,轉身走了。

自從和他分手後,再看到秦科他總是一副笑咪咪的樣子,很久沒有見到這個男人的這種表情,我心裡有點堵。

只不過,你又有什麼立場對我擺臉色呢。

晚會要舉行,歌也還是要練的。

再找到秦科時,他又是微笑和藹的樣子,我心裡直起疙瘩,真是個變臉王。

到了晚會前兩天,開始加入燈光音效彩排。

一遍走下來,本人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

有個晚會負責人在我們下臺後對我們說,光唱沒有動作感覺不太好。

於是這個負責人就教了我們幾個動作,別的動作像是旋轉哪,搖手啊什麼的我都還能接受,我無法理解的是歌曲的結束動作。

他說,最後結束時你們單膝要著地,把手放在臉邊,做出花的效果。

他以為這是幼兒園麼,球球還好說,兩個二十多的大人做這種動作,不怕觀眾看了糝得慌麼?

我跟這個負責人提意見,可他態度強硬說,需要這種效果,請你們配合。小孩在中間做完整的花,你和秦科在兩旁各做半朵,合成一朵。

他這是什麼審美趣味?!

元旦前一天,終於到了收穫果實的時刻。

在衛生間換衣服的時候,我卻要崩潰了。

我問張靈,不是說有羅琴琴姑媽提供的婚紗穿麼?

張靈指指田蘭,婚紗是給“白雪公主和羅密歐”這個小品準備的,你們這首歌得穿民族服裝啊。

江氏家訓第二條:動機不純者必遭天譴。

站在後臺,下一首就該我們上場了。

我瞟了一眼下臺,黑乎乎的,滿滿當當的。

秦科問,緊張麼?

我白了他一眼,不緊張。

不緊張,就是有點腿抖。

“下面為大家帶來的是——吉祥三寶。”主持人退場,活潑的數來寶前奏響了起來。

我僵硬地跳著舞上了臺。

歌已經開始唱了起來,臺上紅色黃色的燈光刺在眼裡,我覺得腦袋有些混,空氣變得熱且稀薄。

秦科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動作編排是沒有這一出的。

我看向他,他面朝觀眾唱著,只是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第二節就是球球和我對唱了。

我被秦科握住手,平平安安地唱完了這一節。

這之後,情況就好多了。

唱完了三節後,我們分開兩邊向臺下的觀眾撒糖。這對觀眾是個福利環節,場內氣氛一下到了高潮。

撒著撒著,一看前排那人,不是戴眼鏡的衣冠禽獸麼。

我一把糖灑了過去。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算潛意識裡這個想法,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那把糖天女散花般從嚴晃頭頂上空傾瀉而下,一顆長條的酥心糖還頑強地卡在了他鼻樑前眼鏡處。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所有人都在搶糖。

嚴晃緩緩地取下眼鏡,拿下那顆酥心糖,在指尖轉了一轉,利落地扔到了桌上,然後靠在椅子上看著我。

我僵硬地撤回到舞臺上。

歌曲仍在繼續,他還在看著我。

我緊張得忘詞,結果那一節球球唱的什麼我都回答的是“等夏天來了”,幸而觀眾的焦點還在糖上沒人在意。

好不容易等到唱完,終於迎來了那個傻兮兮的結束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