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床榻旁,看向宜嬪。

宜嬪見慕梓煙前來,適才的緊張不安在此刻算是稍微安心了一些,低聲說道,“慕大小姐可是來賀喜的?”

“正是。”慕梓煙笑著應道,而後自懷中拿出瓷瓶,遞給宜嬪道,“娘娘,此乃神醫門不外傳的保胎良藥。”

“慕大小姐能在此時送來這良藥,本宮自是感激不盡”宜嬪見狀,雙眸閃過一抹笑意。

“娘娘客氣,此藥丸服下之後,必定會護住胎兒。”慕梓煙低聲說道,“即便是娘娘回宮路途顛簸,也不會有事。”

其他嬪妃一聽,看向宜嬪時羨慕不已,自是會心存嫉恨,故而便有人開始心裡不平衡,謀算開來了。

容妃見慕梓煙竟然如此大方,她眸低閃過一抹冷意,低聲道,“慕大小姐對宜嬪妹妹倒是極好的。”

“宜嬪娘娘對臣女甚是和善,故而臣女待宜嬪娘娘好些是應當的。”慕梓煙這話說的甚是直白,這乃是當眾打容妃的臉,想著昨夜容妃對待慕梓煙的情形,眾人此刻多少心裡頭解氣了,這也怪不得慕梓煙會對宜嬪好,若是換成她們,被容妃那般刁難,差點丟了命,她自是要出氣的。

容妃雙眸閃過一抹冷意,見慕梓煙如此說,低聲道,“看來慕大小姐倒是個記仇的。”

“容妃娘娘此言反倒讓臣女不解了。”慕梓煙抬眸看向容妃,接著說道,“娘娘有容人之量,臣女卻自是比不得的,更何況,昨夜公主殿下擅闖皇后墓葬,而且還重傷了呂姐姐,臣女並未說什麼,怎得容妃娘娘反倒攀扯起臣女來了。”

此言一出,可謂是語驚四座,容妃當下便黑了臉,而其他的妃嬪此刻卻是面面相覷,將目光落在容妃的身上,慕梓煙的話顯然引起了眾人的遐想,六公主有武功她們自是知曉的,可是未料到六公主竟然能夠將呂娘子打成重傷,而且闖入了皇后墓葬,她去皇后墓葬做什麼?

容妃見慕梓煙毫無遮掩的將事情道出,這明顯是給她難堪,若是此事被這些妃嬪回宮渲染一番,傳到皇上與太后的耳中,那她豈不是要大難臨頭了?皇上必定會容不下她,更容不下羅兒。

慕梓煙要的便是如此的結果,與其讓她去暗中對付容妃,不若讓這些對容妃眼紅的後宮娘娘們去吹枕頭風,相信這效果必定是極好的。

宜嬪也未料到這六公主竟然有這等本事,只是如今眾人的心思都從她有喜之事成功地轉移到了六公主闖入皇后墓葬的事情上去。

如嬪在一旁問道,“未料到六公主竟然有如此身手,等會宮之後,妹妹必定向皇上討個賞賜,與六公主好好切磋一番。”

“她不過是長進了一些罷了,妹妹可別聽那起子沒影的話,平白地亂起鬨。”容妃冷冷地回道,顯然是在壓抑心頭的怒火。

慕梓煙自是知曉容妃這是在暗指她說的是瞎話,她低笑道,“容妃娘娘是說臣女所言不實?”

“實與不實,只有慕大小姐心中清楚。”容妃此刻是怒到了極點,她本想著將這些人帶過來,藉機煽動她們的情緒,也好尋出個替死鬼將宜嬪肚子裡頭的打了,可是未料到慕梓煙陰魂不散地前來,不但破壞了她的好事,反而還將羅兒也拉下了水。

慕梓煙低笑道,“那臣女敢問容妃娘娘,六公主如今在何處?”

“在寢宮歇息。”容妃看向慕梓煙,“本宮怎不知,這如今是越發地沒了規矩禮數,一個小小的侯府小姐也敢對本宮一而再再而三地無禮,看來本宮是要將此事稟報給皇上,將太后賜給你的令牌收回,否則,你怕是要無法無天了。”

慕梓煙低笑道,“臣女謹聽容妃娘娘訓斥。”

“如今倒是乖順了,適才胡言亂語的時候,你可知曉禍從口出的道理?”容妃沉聲道,此話不止是對慕梓煙說的,而是對在場眾人的警告。